新功法的学习意外的顺利,张小树很快就能在空中凝成水滴或者火团了,目前正在研究怎么降低温度让水结冰形成冰刃之类的效果。
肆如师叔却又来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寻来师侄自从晋升定界阶后对师叔冷淡了许多。”他倚靠在张小树的门边,用那特殊的腔调抱怨道。
张小树皱眉,“师叔总提天阶弟子进度如何,师侄有心勤学苦练,您却总来干扰我……”她飞快地瞟了他一眼,“也没见其他师叔们这么闲。”
殷秋许闻言,露出一口白牙,表情却很纯良的样子,“师叔这回可不是来鞭策你的,只是听说你上次上藏书楼二层摔跤了?”
诶,“这件事应该只有大壮师姐知道吧?”
她会是把别人的糗事四处广播的人吗?
张小树觉得不像,比起怀疑爽朗师姐的性格,她更加偏向于认为这位师叔又在为他的不怀好意做铺垫。
她甚至将他与“养猪肉猜想”相联系了起来,这让她更难对他摆出什么好脸色了。
“师侄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殷秋许完全看出了张小树的表情变化。
“没有。”张小树干巴巴道。
倒不是张小树多么信任偶遇的世界,只是对一个人有了成见,自然是看他干什么都会往坏处想,而她还有个毛病就是和没好感的人相处一秒钟也想吐。
“师侄非此界中人?”殷秋许突然道。
他这个问题问得没头没尾又十分突兀,一般人说不定根本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意思,大概也只有穿越者的心中才会激起惊涛骇浪。所以张小树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用呆滞的表情回应道:“啊?”
“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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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到底是敌是友?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然后发生了什么?
任性的作者突然对这一段失去了兴趣,暂时懒得写了,也没什么好安排,所以这段剧情先欠着吧,以后有想法了再补充(没想法就不补充了)接下来直接跳到下山好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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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张小树可以下山的时候,不仅是天字辈,连地字辈弟子们都走的差不多了,了尘宗上下,连师长带弟子都觉得张小树有点后劲不足。
在这接下来的十来年里,她仅仅和大壮师姐建立了不错的交情,师姐虽然年纪最小,气质却非常老成实在,有时和张小树约好一起琢磨术法关节,两人到了相约的地方,一句客套也不需要讲,琢磨完也没什么废话就各回个家,难得的,好几年下来两人都没透露过几句自己的私事。
张小树当然不是真的后劲不足,她只是把更多时间花费到苦练斗法技能上而已。
等到了可以下山的时候,她已经颇有自信了,所以除了一身普俗世衣裳,什么也没带。
了尘宗弟子的生活相当轻省,弟子下山历练的目标也很低,第一个保住小命,第二晋升到天人阶。
天人阶是飞升前的最后第二个阶段,和明心之间一共只隔着一个福神,明心阶开了天眼,按理说已经颇具神通,福神更具有移山倒海之能。
张小树目前刚到明心,天眼已开,附近好几十里连只苍蝇都不能逃脱她的追踪,但她还是觉得目前的能力很有些不足。
只是一种……既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又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的感觉。
张小树对门派没有专门的打斗功法还是充满了疑虑,总觉得这是折损大量弟子的重要原因。
但现在人都下山了,也没什么可以纠结的了。
了尘宗所在的山脉绵延很广,她蠢蠢地走了会儿,到了个山谷才反应过来御风飞行。
一路向东,很快看到了人烟,她渐渐降落下去。
下方依然是点缀着零星房屋的村落,她沿着小道往大路走,希望能早些到达某个繁华热闹的城镇里。
张小树并不十分清楚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她打算先花几年时间随波逐流,写点见闻录什么的,刚好为以后做点准备。
在张小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绞尽脑汁地试图在日记本上描写刚刚窜过去的漂亮动物时,有匹马啪嗒啪嗒地小跑过来,上面还坐着个背剑的年轻男人。
她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开启了武侠副本。
这个年轻男人看起来顶多18、20岁,典型的剑眉星目,面颊上的小酒窝让他的气场看起来没那么锋利,身上的短打虽然灰灰黑黑的,却扎得很利落,系带的结打得尤其漂亮。
张小树在看这个人,这个人也在看她,他不光看,还扯着缰绳让马的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停在张小树前面一点点。
于是她只能放下手里的小册子,带着疑问礼貌性地向他笑了笑。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顺路的话,在下可带你一程?”
“诶?”这位侠客不仅人长得帅气还这么热心友好,很久没接触过普通陌生人的张小树不禁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挠了两下脸,才说了声谢谢拒绝了。
其实她是有点跃跃欲试的,但考虑到骑马毕竟不是坐车,坐车不过是在后面抓个把手,坐马大概要在前面的吧……想想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那少年侠客被拒绝了也就笑一笑,一抖缰绳潇洒的走了。
张小树用左手撑着脸,一边感叹一边书写最后的段落,没过一会儿又有马蹄声来了!
张小树不禁看了看这条野草丛生的小路:不像有很多人走的样子啊?
马儿从远处跑过来,张小树就看清了马上的人,这回是个十来岁的姑娘,皮肤微黑,浑身上下不论哪个地方都透着青春的呆气和漂亮,她也背着把朴素的剑。
少女的马似乎不太受控制,跑到张小树这儿的时候就自动自发停下来,还把头凑到张小树的怀里,把她的腰带啃下来了!
少女拉都拉不住!她跳下来都来不及阻止,一张脸涨的通红,嘴里连着道歉。
张小树一面拎裤子一面把马嘴里的腰带拽回来,她倒是没啥不好意思的,只是怕裤子掉下去,少女承受不住当场爆炸。
在强烈的羞耻和愧疚下,少女侠客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好,张小树边系腰带边问她,“妹子往哪里去啊,顺路的话可否送我一程?”
反正不管她说哪儿都顺路。
少女却期期艾艾地回答:“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我一路跟着小师兄来的——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可俊的小哥过去了?”
“看到了= =”
“就是他●▽●!”
“嗯……那你也带我一程吧,到了岔路口我再下来好了,行吧?”
毕竟心怀歉意,姑娘马上同意了,张小树搂着她的腰坐在马背上,默默用手比了个V字。
她本来就是故意的呀。
两个看起来年龄相仿的姑娘坐在一匹马上走路,不过半个小时而已,就各自弄清了对方的姓名来历,以及要干什么。
他们碰得很巧,连着先前走过的那个少年,都是刚出山门游历的菜鸟,至于为什么少女不和她师兄一起走,原因也不复杂,作为掌门的女儿,门派唯一的小师妹,尚灿烂虽然已经武功大成足以出门游历,长辈师兄们却出于担忧个个都不同意,于是她才偷偷跑出来。
出于谨慎,她也不自个儿乱跑,而是不远不近地缀在师兄后面,出了事儿自有办法联系他。
张小树不禁对她竖大拇指: “机智!”
“什么?”尚灿烂没听明白,歪着头问。
“我就是问问,”张小树严肃的说,“现在天色那么晚了,万一前面只有一旅店,师兄进去住了,咱们蹲在野地里冻一晚上吗?”
“……”
“还有,”张小树继续纯真地问:“我没带钱,你带了吗?”
“师兄“师兄!!!!等等我!!!我是你小师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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