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斗,则触不直者;闻人论,则咋不正者。
——《异物志》
灰暗无光的房间里,只能听见女人低声的呜咽和高频率的“梆梆”敲击声。
闷闷的敲击声大概持续了20秒便停止了,紧接着响起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丝戏谑,却充满了不容人质疑的权威:
“怎么了,知道错了吗?”
“知、知道了……咳咳,对不起。”
回应他的是一个丝毫不动听、十分沙哑的女声。
“知道了还不把裤子脱了,要老子自己动手啊!”
男人吼着,又是一声闷响。
“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不断地求饶着,伴随她带着哭腔愈发低沉的声音,房间里传出了衣物的摩擦声。
大概过了20分钟,房间的门被甩开,那个年轻的男子一手提着裤腰带,一手握着打火机试图给嘴里的香烟点火,有些不平稳地从那间幽暗的房间中走了出去。
门还没有关。
房间里的那个女人似乎被门外传来的光唤醒了,她正以一个狼狈的姿势赤着下身躺在床上,而从门那儿传来的光正好扫在她闭紧的眼睛上。
尽管那光仍然是昏暗的,女人还是感受到了,她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她感受到的是眼睛过于干涸带来的刺痛。
这点痛苦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女人无声地呵呵笑着,她平时随便挨得一顿打就比这疼痛百倍。
比被打更让她痛苦的,是那份屈辱。
同身为人,却不被尊重,被迫过着没有尊严没有收入没有自由、被侮辱被监禁被殴打被强.暴的日子。
同样是人,我到底有哪一点比那个人更加低劣更加不配为人?
家里比较穷?没有父母?因为这点我就活该比他低下吗?
不,不是。
那么为什么、他到底有何权利能对我做出有违法律有违道德有违我个人意愿的事情?
凭什么他这么对我还没有受到任何哪怕是来自老天爷的惩罚呢?
如果这一切还要继续下去的话……
好想死。
女人偶尔会这么想。
不是因为觉得自己“不洁”,无颜苟活于世,而是想要通过死从这个深渊中获得解放。
想要通过死来获得最后的尊严。
可是,我还不想死。
我不甘心。
女人抬起左手,有些无力地向床边的窗户伸去。
我想要活着。
我想要上学,我还没有高中毕业,那个时候我的成绩特别好,老师们都说我能上好大学。
我想要工作,想要赚钱,想要有自己真正的家。
我还有梦想,我一直很想……
女人想着,眼睛稍微湿润了些,她的左手也终于够到了窗帘。
“刺啦——”
窗帘被使劲拉开了,明亮的、来自太阳的光铺洒在了这个曾经昏暗的卧室里,照亮了沾着已凝结成黑色的血液的床,照亮了床上伤痕累累瘦弱不堪的腿。
也照亮了女人憔悴红肿的脸。
她望着窗外明媚的天空,笑了。
考完试再继续写,先说一下这次的神兽是个男的,希望能写出“帮助女主的同时不让读者感到暧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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