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良一出门,外面的人家伙用瞧死人的眼神打量他。
洁良满脸愉悦道:“你也有说错的事情。或者说你从来就不知道实情。”
旁人不知道她在和太岁说话,倒以为她疯疯癫癫的与旁人一样着了魔。
什么嘛根本不是情侣妖怪。
太岁却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她骗你?”
他哼哼几声又道:“妖是两个,还是情侣,只是分开投胎了。一个孟婆汤喝了失去了部分记忆,一个么还活在过去。”
“在这城里作恶的是之前那个,也是一直执着于作恶的那个。”
话分两道,这一道洁良见了同乡,安分那道却遇到了另外一只妖怪。
他正昏昏欲睡却听见柜子外面的敲门声,姐姐的声音在问:“弟弟在么,给姐姐开个门。”
他推开了柜,走到门口,却发现门市锁在外面,那么外面的人怎么还会叫他开门?
时候一只巨大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再说那五伦,原本预与姐弟两个同房,却被进入屋内的洁良关门喷鼻,在旁人眼中灰溜溜的到了隔壁屋,他听见洁良落了锁,瞧见窗外单独行动的她不由得暗自嘲讽单独行动死的更快。随后起了欲念,顺着窗户爬进隔壁屋,身子一半挂在窗上一半趴在窗口安分屋内的杂物柜上,便被人一刀捅进后腰。
他抬眼一瞧便只见一个浑身黑透的影子。
洁良回了屋路上,大老远便瞧见锁链碎了一地,屋门大开,五伦尸横现场的场面。
“他居然爬墙?”
太岁道:“他这人心术不正。你应该拔起刀来再捅他心脏。”
“那人不会杀人?”
太岁道:“有意警告罢了。可能是熟人作案。”
“你觉得五伦与他相识?难不成是那位你想收为徒弟的少年郎?”
太岁声音升了调道:“他现在可不是那种事事亲为的小杂碎。但做了我徒弟就是了。有了他你也不用事事亲为了。”
洁良问:“我何时事事亲为了?”
“啊。”洁良忽而大叫道:“我忘记了安分了。那么小的孩子不会被妖怪吃了吧。”
太岁道:“你在想什么,我怎么觉得你最近便的凶残许多。”
太岁又道:“这里的妖吃的是魂魄,有了人的一魂一魄,便可以控制人。他们也不是那中需要进食的妖怪,生在世上只是途活罢了。”
洁良尚且不明白只是徒活的真正含义,不过在她看来不吃不喝算什么活着?
“姑娘快跑!”
那位被太岁看上的徒弟,跌跌撞撞,一身破烂的跑进屋内。
“他为什么招妖怪来我这?”
太岁道:“看来你也看出了他的险恶用心,自然是祸水东引之后,好偷偷开溜啊。”
黑色的爪子譬如抱住孙悟空的佛掌,将他包了起来,凌空撰紧,他浑身青筋暴起,皮肤发红。
“他是要被捏死了吗。”洁良问:“你不救他?”
太岁道:“死不了,若是死了,就下辈子再收他做徒弟吧。”
话落手便将他丢到一旁,他一沾地面就一声不吭的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砸晕了还是死了。
“你打不过他?”洁良发问。
太岁晃悠着脑袋,幽幽笑了起来。
黑手进了屋子,忽而像水一样瘫倒在地,化成黑水,又融成黑猫模样嘴巴一张,是鲨鱼般的锯齿,很是可怕。
他开口说人话:“又见面了。你上次说的追妻方程,我才做到第一步,她就去投胎了,她把我忘记了,我该怎么办?”
“你怎么变成猫了?”
“城里妖不多,就一头猫算模算样的,我时常伪装成他做点坏事。”
“那你是不是有去何家作祟?”
“何家?”他沉思片刻道:“有哇,何家有个老东西窥视我的伙伴,我打算好好吓唬他再将他收入麾下,只不过只去了几次他便被人屠杀了。好遗憾呐。”
“哦。”
“我心里装着与你同来的小朋友,你还要么?”
“安分在你心里?”洁良不知道妖怪心有多大还能装一个人。或者是另外一个意思,被炼化成为骨灰之类的安分?
黑猫像人一样的头道:“是啊,我瞧你的未婚夫似乎对这个小孩心有不轨,想着帮你教训他,便捅了他一刀。你曾经说过的,让男人不行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所以我捅了他的腰子。”
太岁解释道:“那是前前前任了,总是喜欢亲力亲为,暴力至极,后来被人骗了感情,想不开死了。以后你要是谈恋爱记得三点,一他配不上你,二他这样的人很多,三得不到的就强爆。”
洁良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太岁说的比安分说的清倌密事要素更多。”我这身子还是青白的吗?”
太岁道:“你已经是处女好久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要喜欢的人的爱,要他们专一的感情。什么是爱,不就是做出来的,专一的感情不就是囚禁他让他这辈子只能让你一个人拥有?”
太岁道:“真不知道女人是怎么想的,男人轻而易举就能明白的事情,为什么他们总是不懂呢?”
洁良抱臂摸了摸鸡皮疙瘩道:“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太岁道:“我这只是一个脑袋,没有性别,但我只能招来女人魂魄。”
黑猫朝她走过来很有耐心,一字一句缓慢的出口:“我要怎么做,才可以拥有她呢。”
“你变个帅哥模样,对她好,跟在她身边,不断表达爱意,实在不行就…强求吧。”
黑猫道:“太岁你又忘记了,我现在变不了帅哥,不管变什么都是黑的,会吓到她的。”
“那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黑呢?”
“我还需要生长三年,就可以幻化成常人模样了。”他抬起爪子,爪掌居然是肉色的:“你瞧,我已经可以有幻化的生物的部分颜色。”
太岁道:“哇,好神奇,快摸摸我兄弟。”
在太岁的要求下,洁良勉为其难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像撸猫一样抚摸着他道:“让她爱你不是不可以。多吃点长大了,你就有人类的漂亮面孔了,只要变好看,让她爱你不是不可以。多吃点长大了,你就有人类的漂亮面孔了,只要变好看了,就可以做她爱人了,现在你就乖乖做一只宠物吧。”
同乡的姑娘多是颜控,只要好看物种性别向来都不是问题。
黑猫朝着她点头一笑,露出森森错落得尖锐牙齿,洁良不由得抽回了手。
黑猫将安分吐了出来。
安分一下子掉到屋外,落进草丛之中,哼哼几声便醒了过来,他摸着脑袋站了起来。
他只记得有人拍了他肩膀,一转头便瞧见一片漆黑袭来,只觉得呼吸困难,随后便睡着了。
“安分。”
洁良缓缓朝他走来,拽起他的手道:“进屋收拾一下,咱们回家吧。”
“姐姐你有看到五伦麻?”
洁良拽住了安分转头出门道:“没有。估计早就回家了吧。”
“啊,姐姐我们不是要去屋里拿东西吗?”
“我忽然想起我们没带什么东西过来呀。”
“哦。”
“姐姐我好饿啊。”
洁良觉得此刻的安分可爱至极,掐了掐他的脸颊,揪着他的后领提上了驴背,又翻身上驴双腿一夹,像电视剧里的操作一番毛驴这回自动寻路真的回家了。
太岁瞧她见死不救愉悦起舞道:“太棒了谁让他老想着要让你死,就让他倒在那里,多痛一阵子。”
毛驴撑起了两个人的体重,吃力的跑回三娘后院。
隔了几天不归,三娘却也不急,只是淡淡的瞧了过来问:“吃了吗?”
安分点头,双眼瞟见桌面放着他最爱的咸味豆腐,甚至来不及洗手就举起筷子大快朵颐。
洁良扭了扭身子,觉得浑身脏兮兮的有点难受。
三娘招来个陌生面孔的小姑娘道:“这个孩子是我买来伺候你的。”
洁良有点受宠若惊,三娘又道:“你就跟她去洗漱一番吧。”
丫鬟朝她鞠躬,腿脚利落的出门,嘴巴一路不停介绍自己:“我今年十岁,只比姐姐小三岁,我叫安安,三娘说我与安分同辈分的名字与他有缘分,想要让我做他的童养媳的。”
洁良满头疑惑。
“啊。这些三娘不让我说的。”
她推开水房大门,开始装水又道:“姑娘你听说了吗。何府的事情。”
洁良眼皮一跳。
“何府出了妖怪,是安分公子的朋友五伦小道长祛除妖魔的。”
“五伦是道士?”
“是啊。你不知道吗?三娘说过了,姑娘和安分公子是去寻那道长的。兴许是一起铲除奸佞妖魔去了。不需要担心。”
“姑娘是去捉了什么妖怪?”
洁良脱掉衣裳道:“没除妖,除奸佞去了。”这回死的可不是妖。
“是什么恶人?”
洁良问:“你知道当下除了皇帝,那两个家族最是权势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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