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空间中终于有了代替的牛肉

    “今天的晚饭是麻辣烫，电饭煲煮麻辣烫很棒的哦，因为洗内胆很方便，对比洗锅，一个电饭煲里面煮了这么多东西，一家人都吃得很开心。”

    尤白薇的朋友圈里刚刚发出这样一条晚餐介绍，芮姜看了她拍的照片，只见里面番茄、肉丸、脆肠、蟹棒、海带、粉丝、土豆片、生菜满满地煮了一锅，表面漂了一层辣椒和黄色的油脂，看起来果然特别诱人食欲。

    芮姜拍了一下大腿，确实是个好主意啊，不粘锅的电饭煲用来做麻辣烫之类果然是个很好的办法，自己从前在家里打火锅的时候也是很怕刷锅的，油渍渍的确实麻烦，然而使用电饭煲就简单多了，话说自己已经好一阵没有吃过火锅了呢，距离上一次吃火锅已经过去几个月的时间，那种滋味让自己分外想念啊。

    要说自从开启空间这一年来，自己真的是吃白肉多，吃红肉少，白肉还主要是水产之类，如今地下基地的香猪倒是已经开始繁殖，不过为了扩大种群，自己现在还不能吃香猪肉，羊肉就更不要提，现在母羊正在怀孕，自己怎么敢吃羊肉呢？所以虽然是守着如此巨大的一个空间，高脂肪的肉类也是很珍贵啊，自己迫切地想要吃肥牛卷，牛肉丸，萝卜烧牛腩，突然之间就想吃得不得了。

    芮姜给尤白薇点了个赞，留言道：“哇，看了好想吃啊，材料特别丰富的样子，这么冷的天，一看到这样的火锅，就感到特别温暖了。”毕竟已经是十二月底的时候，每日最高温都降低到零下，这种时候看到热气腾腾的一锅食物，不必吃下去，只要看着照片就觉得心里已经暖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尤白薇回复道：“快来我们一起吃，很好吃的，而且又简单，一堆材料都丢进锅子里就好了，工作了一天，一家人围在一起吃这样一锅东西，就感觉元气又恢复了。”

    芮姜笑着说：“多谢心意，不过等下次吧，刚刚烧好了饭。”

    尤白薇真的是不容易，自由职业者没有所谓的产假，做任务就有钱，不做就没有钱，像是写网文的，有的时候即使拼命写稿子，也未必有多少收入，尤白薇读者量比较大，能够做到收入稳定，已经是很值得开心的了，因此尤白薇分娩完之后还没有满月，就已经继续坐在电脑前码字赚奶粉钱。

    自己担忧她的身体能否支撑得住，尤白薇对自己说：“不能断更的啊，那会让读者很失望的，之前的存稿已经快用完了，所以要赶紧写稿，被人催更的滋味很难受，就好像有人追在自己身后，而且我不愿意让人失望，不想让读者把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

    芮姜：不愿意令人失望真的是一种很大的压力吧，金钱收入还在其次，这种精神上的挫败感是很难受的，就是这种“不想让人失望”的想法才会一直鞭策一个人努力进步吧？

    不过牛肉啊，自己真的很想吃牛肉了，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一碗粉蒸牛肉，那该是多么的下饭啊。

    第二天晚上六点多的时候，芮姜走在外面，太阳刚刚落山，沙地中余温还在，芮姜来到一棵沙棘树前，这一株沙棘长的很不错，当初自己将种子种下去，心中也有些忐忑的，毕竟沙棘在中国的黄土高原是多生植物，在这样一片近似撒哈拉的地方就不知道是否能够生存，不过这种植物真不愧是排在生存排行榜前列的物种，在这样的环境里居然也活了下来，而且长势还不错，只不过要吃沙棘果的话，自己可能还要再等两三年。

    芮姜转过头来，三只猫也在夕阳的余晖之下撒着欢儿，尤其是花姐格外与众不同，自从有了沙漠地暖，花姐喜欢上了烤脸——夕阳下把脸贴在沙子上，让沙粒的温度温暖自己。

    芮姜噗嗤一笑，看来花姐很会享受啊，有的时候这几只猫比自己要聪明，当自己躺在地下基地的床上，偶尔会想念海滩，在大连看海还是容易的，自己之所以对海边充满怀念，只是因为沙漠与海洋环境相差实在太大，不过现在一看，自己很可以在这里也体验到海滩漫步的情调，这里的沙子也是很干净的，而且细腻得很，于是芮姜就脱了鞋和袜子，赤着脚走在沙地上。

    细滑的沙粒从脚趾缝中漏了出来，仿佛在按摩着自己的脚趾，掌心也受到温柔的抚摸，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足疗吧，很令人心情轻松。

    鸵鸟在绿洲边缘一闪而过，芮姜可以看到那两只成年鸵鸟的身后带了一群小鸵鸟，鸵鸟属于早成鸟，雏鸟很快就能够随亲鸟觅食，因此沙漠中此时可以算是生机勃勃，又添了许多小生命呢。

    哈扎密带领它的族群漫步踱到了绿洲之外，来到沙拐枣树丛中，张口咀嚼起沙拐枣那绿色的枝条。如今到了冬季，放养的那几只羊已经不再愿意吃这有些老化的食物，不过骆驼真的是一种十分坚韧的生物，即使此时这枝条已经不再那样鲜嫩，它们也仍是吃得津津有味。

    无论如何，沙漠中的绿色正在逐渐扩展，未来绿洲的面积也会一步步扩大吧。

    第二天，芮姜来到医院，中午休息的时候，几个人凑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周玉蛟抱着饭盒一顿疯狂吐槽：“真的是活见鬼，我男朋友不过是在网上说了一句对小孩子没兴趣，就有一堆人跑过来劝说生孩子是多么的重要，比如说‘没有孩子，你老了怎么办？’我男朋友当时就给怼了回去：‘我老了该干啥干啥，没孩子我老了就不活了？没有孩子将来老了生病怎么办，难道孩子是我将来的药引子？蛇精拿葫芦娃炼丹续命？’”

    几个同事都哈哈大笑，宁凝张口便说了一句：“如意如意，随我心意，快快显灵。”

    “还说什么‘空巢老人生前寂寞，死后发臭’，我男朋友直接就说：‘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快乐？你死了尸体不发臭，有个孩子死了就能如鲜花般芬芳？你生了个除臭剂？’。”

    芮姜一边查资料一边说：“空巢老人很多都是有孩子的，另外独立生活是否能过得好，要看她自己的心态，还有资源，当然了身体也得好。”自己一个人在空间里生活就挺快乐的，而且还真的不想引另外的人进来，自己的姨妈和妈妈在特殊情况下避免不了，但其她人自己真的很抵触。所以对于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持好身体的健康，这样才能够长期自由自在地在空间中生活，一直到自己很老很老的时候。

    “最搞笑的是，居然还有人和他说‘胎动很有趣，生个孩子吧’，当时那家伙当着我的面差点笑到中风，给我念他的回复，‘麻烦各位杠精要杠就杠，别和我说不生孩子体会不了做母亲的温暖，首先，我是一个男的，无论女朋友生不生，我都当不了母亲啊，我压根儿就生不了孩子，笑到劈叉’。”

    话说到这个程度，芮姜也从资料里抬起头来，笑得前仰后合，说：“那些人以为你的男朋友是个女人吗？觉得一个人说对小孩子不感兴趣，就一定是个女人？这疯狂劝生是个什么情况？”

    阮涛含着筷子笑着说：“这可实在太尴尬了，简直科幻文现场。”

    樊柏山：“这不是科幻文现场，这是恐怖文现场，男人生孩子，太吓人了，简直就是电影‘异形’。”

    宁凝抿嘴一笑：“看来谁要是想让柏山生孩子，柏山能和她拼命。”

    芮姜拍着桌子晃着身体，笑道：“艾玛今天这顿午饭吃得太欢乐了，果然有笑话就是开胃，我感觉消化功能都增强了一样，菜的味道也格外的好。”

    宁凝笑着说：“其实繁育后代确实是挺重要的一件事情，但这样拼命劝说生孩子的劲头儿也让人感觉太疯狂了，这些人有了孩子之后都过得好吗？而且我觉得作她们的孩子似乎也不是很妙的样子。”

    周玉蛟摇了摇头：“都不过是想着养老罢了，能好到哪里去。唔，芮姜，你在看什么东西？”

    “食谱。”

    “哇，是鸵鸟肉啊，鸵鸟肉很贵的哦，我查一下多少钱，啊呀网上一斤要六七十块钱，和牛肉差不多的价格，芮姜你要买鸵鸟肉来吃吗？”

    芮姜点点头：“我想尝一尝。”

    这时阮涛嘎嘎嘎笑着说：“突然觉得沙漠也是不错的哦，可以养鸵鸟，然后吃鸵鸟肉。”

    芮姜笑嘻嘻地问：“你家里今年水稻玉米收成怎么样？”

    阮涛的脸色顿时苦了下来：“我妈说减少了三成，这样子家里养鸡都难了，都放出去吃草，倒是走地鸡了。”

    沙漠里养鸵鸟也是很艰难的啊，鸵鸟不是只吃沙子就可以，也是要吃植物的，如今空间中的鸵鸟族群倒确实是欣欣向荣了，觅食范围扩大，因为绿洲之外种植了许多仙人掌，鸵鸟很喜欢吃仙人掌果，连沙拐枣的果柄都给它们吞掉了，要说沙拐枣那弯曲的果柄看起来真的有点像树枝一样，棕灰色，看起来颇为干硬，其实却是可以吃的，自己也曾经摘过果柄，回来洗净了慢慢地嚼，确实比较韧，有点像葡萄干的口味，甜丝丝的，根据资料说，晒干后含糖量可达百分之四十七，不过芮姜对这种果柄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偶尔吃吃，毕竟空间中有更甜的椰枣。

    不过鸵鸟却是很喜欢吃这种果柄，沙伊达一家人也时常站在树旁啃食，另外还有山羊，防风治沙的工作给沙漠中的动物提供了更多食物啊，绿洲附近肉眼可见更加活跃起来了。

    因此自己狩猎一只鸵鸟来吃，应该也是无所谓的吧？反正鸵鸟是群居，少了一只，其她成年鸵鸟也可以负责照顾雏鸟。

    所以两天之后的休假日上午，芮姜拿着刚刚到货的棒球棍，到绿洲边找到了沙伊达，就提着棒球棍各处寻找鸵鸟，她找准了一只身后没有跟着成串雏鸟，十分悠闲地在草地上啄食的鸵鸟，呼唤沙伊达快速靠近对方。

    虽然鸵鸟的速度其实是比骆驼要快，然而这一下出其不意，当鸵鸟发觉的时候，沙伊达已经到了它的身边，芮姜在沙伊达脊背上抡起棒球棍重重地打在鸵鸟的脖颈，她本来是想敲头部的，因为鸵鸟的头骨很薄，呈海绵状，不过因为这种生物跑得太快，头部目标又偏小，芮姜很怕自己落空，因此便瞄准了它的修长颈部砸了过去，鸵鸟的头颈连接处也比较脆弱，经不起撞击，这一下就只听轻轻的咔嚓一声响，鸵鸟的脖子从上三分之一处弯折了下来，脚步踉跄地往前又抢了几步，整个身体便沉重地栽倒在地面上，撞击声仿佛一座小山落在了地上，这一只鸵鸟大概有二百多斤，难怪这样惊天动地的。

    芮姜飞快地回到外面公寓，拿了工具进来，一边给鸵鸟放血，一边兴奋地叫着：“啊啊啊太开心了，终于有肉吃了，而且还有这么多鸵鸟血，凝固之后回头切成片涮火锅该是多么的爽快，只是在设想菜谱，就感觉胃里面已经开始发空了一样，很想要快一点吃午饭了，还可以煮一点喂给花姐它们，从今天开始，大家一起吃鸵鸟宴啊。”

    一个小时后，整只鸵鸟已经分解开运进了地下基地，芮姜将鸵鸟的毛全部烫掉，把皮剥了下来，卷起来放在冰箱冷冻室，那里还储存了一些新鲜的鸵鸟肉，幸好自己当初买的是双开门的冰箱，因此冷冻冷藏空间都十分宽大，当时本来想的是储存羊肉，哪知今天要塞进去整整一只鸵鸟。

    整个上午，芮姜都忙着料理这只鸵鸟，这么多鸵鸟肉，冰箱冷冻室是肯定塞不进去的，好在她事先已经订购了一些肠衣，将一部分鸵鸟肉在料理机里绞碎后，搅拌了调料后灌进肠衣里，做成鸵鸟肉肠，另一部分肉则用盐均匀涂抹后，塞进冷藏室，只等第二天早上拿出去暴晒。

    这一天的中饭和晚饭，芮姜都是吃的鸵鸟肉和血豆腐，选择很嫩的部位，将肉块绞碎，加了柠檬汁做成肉丸，这是芮姜家传的手法，做肉丸加柠檬汁，柠檬酸可以软化肉质，尝起来有柠檬的香味，在肉类醇厚的口感之外另添了一种水果的清新，因此便能够解腻，虽然鸵鸟大部分是瘦肉，与自己渴望的高脂肪高热量的羊肉猪肉很有些差别，不过毕竟也是红肉，所以不像鱼虾那样相对清爽。

    此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的时间，芮姜坐在餐桌前，用筷子夹起一枚肉丸，在调味碟里蘸了沙茶酱，放进了嘴里，味道真的是好极了，咬在牙齿之间鲜嫩多汁，一时间芮姜简直觉得自己吃的好像是爆浆贡丸，堪比灌汤包一样的口感，而且肉丸与沙茶酱形成一个非常完美的搭配。

    吃了几个鸵鸟肉丸，芮姜感觉到，元气终于补足了，之前一年里，因为空间内容扩充需要大笔资金，芮姜非常节俭，肉类多是吃绿洲中的水产，很少吃红肉，因此有时就感觉气力似乎有点不足，如今鸵鸟肉里面含铁量非常高，比牛肉还要高几倍，到这时芮姜便感到，终于不用担心得缺铁性贫血了，一本满足啊。

    明天还可以带一些鸵鸟肉丸到医院里去，大家一起吃，好东西与伙伴们一起分吃才是最幸福的。

    吃过晚饭之后，芮姜提着一大串香肠，来到沙漠上，将这些鸵鸟肉肠高高地挂在米邦塔仙人掌上面，沙漠真是做风干肠的好地方啊，晚上风声凛冽，温度很低，而且空气湿度极小，在这样的环境里做出来的风干肠，常温下也可以保持很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