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富？我以为你会说什么繁华或者喧嚣之类的形容词，为什么你说丰富？”塞拉对此表示不解。

    “如果说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被我所洞察，我觉得甚至是不依靠意识精华，都能够了解人类的感情。”戴斯胸有成竹地说到。

    “只能说你把人类的感情想象得有些太过简单了······”

    “所以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呢？”戴斯看着人流问塞拉。

    “想想客人是如何主动找你的······”塞拉提醒到。

    戴斯思索了一会，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一个女生面前，问道：“请问你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神经病······”

    “拜托，你这是要把人吓死么？”塞拉有些无语。

    “那应该怎么做？”

    “我还以为我只是好好做个跟班就够了，看来还远远不够······”塞拉叹了口气，说到。

    “不能这么主动，你会把人吓跑的，要有耐心······”塞拉说到。

    “耐心？要一直坐在这里等下去吗？”

    “看那边那个女孩了吗，一个小时之后，如果她还在，那我们就去找她。”塞拉指了指步行街的对面。

    戴斯顺着塞拉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在他们的斜对面，一个酒吧里。

    透过橱窗可以看到，一个女孩子单独坐在一个靠近玻璃窗的角落里，在酒吧里其它位置三五成群的酒友谈天说地的背景下，这个单调且安静的侧颜实在是有些违和。女孩面无表情，偶尔眨一下眼睛，眼前的高脚杯中蓝色的鸡尾酒似乎从来都没有喝过一口，很明显，她不是很开心。

    “一个女孩子在这种喧嚣的地方表现得如此安静，确实有些不合常理，不过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戴斯表示不解。

    “相信我，除了身不由己，喝酒的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有激情，一种是有故事。”塞拉很自信地说到。

    “你好像很了解这个。”

    “毕竟有过曾经······”

    他们两个人就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一边看那个女孩，一边看时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那个女孩还和一个小时之前的样子差不多。

    这时候，塞拉站起身来，拉着戴斯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吗？”塞拉礼貌地问到。

    女孩摇摇头，没有说话。

    于是他们便坐下来了。

    通过更近距离的观察，这个女孩面带疲惫，而且还有眼袋，精神状态很不好。这时候，塞拉看到了女孩脚下的包，里面放着几份装订好的A4纸张，看上去像是简历。

    “嗨，亲爱的，你是做什么的啊？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啊。”塞拉倒是对此一点都不怯场。

    女孩抬起头，看着塞拉：“我······没有工作。”

    “说说看，我们给你排忧解难？”塞拉依旧很热情。

    “你们不要烦我了，我只想安静地休息一下······”女孩说到。

    “据说舒缓的音乐能够缓和心情······”戴斯说着，打了个响指，女孩被这一下吓了一跳，抬起头来，这时候，酒吧里之前有节奏的电子音乐一下子变成了慢悠悠的爵士乐，酒吧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像个咖啡馆。

    “你是这里的老板？”女孩有点惊讶。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也许会给你免单哦······”戴斯调侃着。

    这个女孩被成功吸引住了，她点点头，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指了指窗外的一栋高高的写字楼：“几个小时之前我是在那个地方的，作为一个求职者。”

    “你是做什么的啊？”塞拉问她。

    “设计师。一周前我去过一次，然后他们问我要作品，于是我今天去的时候便给他们看了看按照要求做出来的文件。然后······”说到这里，女孩很不甘心地抽了一下鼻子。

    “被他们抢了自己的成果？”戴斯说。

    女孩点点头。

    “可怜······”塞拉同情地说着。

    “世界上总是会有许许多多你不得不踩上去的陷阱，若想等到阳光，只能先经历风雨······”女孩这句话与其是在总结人生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那也不应该是这样一蹶不振吧······”塞拉似乎很不满女孩这样的状态。

    “你当初不也一样？”戴斯反驳着塞拉。

    “我好歹反抗了，离家出走就是证明，虽然失败了······”

    “我想缓一缓，我知道表现得这样没斗志不是件好事，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女孩无奈地说到。

    “那······给你一个机会，惩罚一下他们这种不公的行为，如何？”戴斯笑着说到。

    “额？”

    “今天晚上，亡灵之家，欢迎光临。”戴斯说到，然后递出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