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我就被收拾好行李在学园市码头等待轮船的各位吓到了。
像是约好一般,邹素妍、何媛以及白杨木已经换上了泳装,正元气十足地朝着我打招呼。我心想这画风不对啊,怎么一个个群魔乱舞似的,简直比美国人还奔骚。看着站在一堆人当中装扮正常的方瑜,我的心中甚是欣慰,于是问道:“方瑜你怎么没穿泳衣?”
“你是笨蛋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急切到那个地步吧白痴。”
“傲娇了。”就在方瑜说完话之后,邹素妍的话与之无缝衔接。当然她的话只会换来方瑜才不是的炸毛回答。
我还是忍不住吐槽他们穿泳衣的问题,于是道:“你们急着投胎吗?这么早就换上泳衣。白杨木我是能理解,反正他脑子不好,邹素妍也可以理解,像这种思维简单的生物这么做也不会令人意外。但是,何媛你是怎么回事?不会被那两个家伙传染了笨蛋这种不治之症吧?”
“方洛你别急,这其实是……”
“你这么说女孩子不觉得很失礼吗?什么思维简单的生物,你就是想说单细胞生物对吧?对吧!还有什么不治之症,你干脆去死好了吧,快点去死吧!”邹素妍不留余力地反击着,说完还作势要将我推到海里。好在这里距离海还有段距离,不然我还真不一定敌得过这个上翻窗户下爬地洞的汉子。
这个时候按照常理也是该何媛说话了,于是不脱离轨道地,她缓缓开口:“邹素妍学姐说这样试一下也未尝不好,本着相信学姐的精神,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她说话时始终淡淡地微笑着,但是我总觉得有种不安。
不出所料,她接着道:“我是这么地相信学姐,所以学姐一定是个非常可靠的人。接下来到了海岛上,衣食住行学姐也一定都能一个人负责。可靠的邹学姐,对吧?”最后,她还故意用满怀期待的目光看向邹素妍,抿唇微笑。
“那个……”
胜负已分。说到底邹素妍那种笨蛋怎么可能敌得过如此聪明可爱的学妹嘛。
邹素妍故意笑出声,一副应和的样子。“当然是这样了,媛媛你这么相信的学姐当然很可靠。这种小……小事情自然也能解决。”她说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笑声也渐渐消失。真是可怜的孩子,就这么被摆了一道。
何媛露出甜美的笑容,道:“学姐果然是具有治愈能力而又值得尊敬的人呢。”
传说中的腹黑设定果然不是乱给的,以后邹素妍那个笨蛋闹出什么事,找她摆平准没错。就在我们这么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时候,轮船到了,我们依次上了船。
海风混合着远方清新的味道吹拂过,蔚蓝而明净的大海宛若一个大舞台,浪花**们在上面轻舞着,裙摆闪耀着晨曦的光辉。艳阳从海平面渐渐升起,水火于此刻并立于天地之间,山脉刚劲的线条与画面融为一体。精灵的足尖点过此景,在她透过金光的薄翼上,细若婵丝的纹路波光明净。
如果没有以上一段,你肯定已经忘了我是个散文作家的身份设定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感谢我的提醒?
总之一行人到了船上之后,又是接着打打闹闹,完全没有点高中生沉稳的样子。不过说到底高中生根本就没什么沉稳的样子吧,就是一群瞎闹腾的蓝精灵。不,我这么说蓝精灵会哭的,绝对会哭的。
何媛吃着船上的工作人员制作的刨冰,和白杨木东拉西扯地聊着。到这里你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呢?是的,林书寒同学。他一直跟着我们这个你放心,只是,怎么说呢,能有这么薄弱的存在感的人,大概也就只有他了吧。因为存在感太弱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啦,之前没有写到你也别在意,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这么说对他而言很过分。
那个海岛距离这边似乎有点远的样子,坐船大概也要半天的时间。于是怎么消耗这半天的时间对我来说很重要,你问为什么重要?管那么多干什么,我说重要就是重要,别多嘴。仔细考虑之后,我觉得果然还是先去找方瑜,因为邹素妍和何媛都太可怕了,各种意义上。而白杨木那种脱线的家伙我完全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于是就只有方瑜了。
“好无聊呢。”我这么说完之后,转身去找方瑜。但是我似乎隐约听见有人在说我也很无聊之类的话,大概是我的幻听吧。
我在船上绕了一圈,终于在台球室找到了方瑜,于是我们很顺利地开始打台球。最先是方瑜,然后轮到我。我们都打过两轮之后,又进了两球。
“方瑜,打得不错嘛,双杀。”
“那个,其实那两个球不是我打的。”
“开什么玩笑呢,别逗我了。”
“我说的是真的。”
突然,我感到背后一寒。
“所以说那两个球是我打的。我,林书寒。”
什么嘛,这下误会就解决了嘛。我摆摆手道:“一下子就加入进来打什么的很吓人的,你以后就别开这种玩笑了啊。”
“我是一开始就在的。我和你一起找的方瑜啊,找到之后,不就是我们三个开局的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存在感弱也是一种很可怕的设定,完全不亚于有灵感这种设定。当然,作为人不能太在意这么多事,于是我们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闲聊了起来。
“方瑜,我记得你挺喜欢海来着,这次去海岛,你应该挺开心的吧?”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不就是那个样子吗?我也才没有多期待啦。”
“又傲娇了。不过话说回来傲娇到底是什么地方的词汇来着?老听邹素妍说就自然而然这么用了,但是具体是怎么个定义还不是很清楚。”
“邹素妍好像很喜欢那什么文化,大概就是那里来的词吧。”
“在意那么多干嘛玩意儿?反正这词儿绝对不是什么好词儿。”
“真是意外啊,方瑜说出这种口音的话什么的。”
“你从哪里学来的一口京腔?”
“从哪儿学来的来着?”他自己也这么反问到。
刚才的对话,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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