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前的剑桥市,空气中透着凉气。赛斯悠哉地牵着他的爱犬托尼,沿着本笃街朝圣玛丽大教堂走。他要去参加今天教堂的晨祷。“这个时候,大家大多都在睡觉吧,托尼。”赛斯轻轻地扥了扥狗链,表示让托尼听他说话。托尼“汪汪”叫了两声,这个回答看来让赛斯很满意。“好样的托尼!”赛斯弯下身,右手揉了揉托尼的黄色皮毛,“今天中午咱们吃牛排。”然后继续向前走。
“下雨了?”赛斯和他的爱犬来到圣玛丽大教堂门前的时候,赛斯感觉有水滴了下来,左手摸摸了被滴到的部分,却被那液体艳丽的红色吓到了。赛斯赶忙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到了一双穿着鞋的脚在教堂的顶端悬着。后退了几步,赫然发现教堂上面竟然挂着一个穿着西装的人。赛斯被这一幕吓得动弹不得,回过神了,慌忙地冲进教堂内,把托尼都忘在了门口。
“怎么这么慌张?”教堂的一个侍者关心地问赛斯。
“丽丝小姐,快,快报警,教堂的顶端,挂着一个人!”赛斯因为年老与受惊的缘故,气喘吁吁地说完这句话。丽丝小姐迅速地放下手中的活,跑到了教堂门口。看到了那个惊悚的景象,立刻掏出手机报警。
尸体就这样挂在那种位置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随着工作时间靠近,行人的增加一定会引起围观甚至慌乱。考虑到这些,赛斯和丽丝在教会又找了几个刚来的人,一起到顶部将尸体放了下来。放下尸体的时候,所有人都因为尸体的面部而感到恐惧,并不是尸体的容貌被了,而是尸体的脸上戴着一副让人毛骨悚然的面具。没有人愿意或者敢去取下那个面具,最后,找了一张白布轻轻地盖上死者。然后全部回到了大厅,祈祷,等待警察的来到。
西斯瓦尔在8点钟的时候醒来,整理完毕,想到吉姆昨天并没有吩咐自己今天要提醒他不要睡过了,于是就直接下楼去吃早餐。来到餐厅的时候,西斯瓦尔惊讶地看到威斯曼已经在用餐了。
“威斯曼先生,吉姆先生曾一再提醒我说:‘威斯曼先生经常睡过头,上班迟到呢。’”西斯瓦尔端着一杯牛奶,两片土司,一碟坚果走到了威斯曼的座位边,“我可以坐下么?”
威斯曼点了点头:“请坐,西斯瓦尔小姐。”然后继续往自己的面包片上抹果酱,在抹完厚厚一层的果酱后,威斯曼将另外一片已经抹好另一种果酱的面包片盖了上去,笑着说:“我并不是那种屡教不改的员工,西斯瓦尔小姐。”然后心满意足地开始吃自制的果酱面包。
“我可吃不了这么多糖,身材是很关键的。”西斯瓦尔挑了一下眉毛。
“嗯……”威斯曼咽下去一大口面包,回答道,“糖类可是能补充能量的,不然我会一整天没有精神的。多少吃点也不坏。”
“你这可不是多少吃点吧。”西斯瓦尔盯着因为受到挤压而溢出的果酱说。
“哈哈,我当然还有个人偏好因素。西斯瓦尔小姐,我应该提醒一下您,您的牛奶要凉了。”说着又开始制作自己的第二个果酱面包了。
早饭过后,在9点12分的时候,一楼大厅待着的西斯瓦尔依然没有见到吉姆,便用手机联系吉姆,但是却被告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十点钟就要开始演讲了,现在他却关机。”西斯瓦尔极为恼火地上楼去找吉姆·波顿,她发誓如果吉姆·波顿是因为睡过头的话,她明天就辞职。然而后来的情况让她的发誓化为虚无,因为吉姆·波顿的房间根本没人应门,无奈之下,西斯瓦尔打电话给还带着一楼的威斯曼,让他问问前台,吉姆·波顿是否还待在1506号房。
“呃,西斯瓦尔小姐,前台说吉姆先生昨天夜里8点40分左右就离开了,然后再没回来。”威斯曼的语气透露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刚回来就又走了?!之后也不用短信或电话告诉我们?!他在搞什么?你现在去收拾东西了。一会儿我们去三一学院。”说完就挂了电话,之后的西斯瓦尔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好物件下楼的时候。威斯曼由于从来没见过被愤怒包裹的西斯瓦尔小姐,傻傻地愣在酒店门口。
“去三一学院,我们去给吉姆那个混蛋收拾烂摊子吧。”西斯瓦尔带有强烈感情的祈使句让刚大学毕业的威斯曼只能用点头来作为回应。
西斯瓦尔确实是一位非常负责的秘书,在去往三一学院的路上,西斯瓦尔仍然在不间断地想方设法联系到吉姆·波顿,然而吉姆·波顿依旧如消失了一般,怎样都联系不到。威斯曼想稍稍安慰一下的西斯瓦尔,但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表达,想了想,只好打开了收音机:“西斯瓦尔小姐,或许吉姆先生已经在学院了吧,我们也快到了,您就先放松一下心情吧。听听广播怎么样。”
“但愿如此吧。”西斯瓦尔收起手机,右手扶着侧门的把手,头靠在了窗户上,看着窗外不断后撤的景色,思考着如果吉姆不在学院将要如何完善处理这件事。
广播的一则新闻打破了车里的两人的宁静。“今天清晨6点钟,在圣玛丽大教堂的顶端发现一具尸体。根据警方对死者身上携带物的初步调查,死者名为吉姆·波顿,46岁。其他的信息警方则正在进行后续调查。”
车速明显得慢了一下,威斯曼转过头对西斯瓦尔说:“西斯瓦尔小姐,老板……死了?!”
西斯瓦尔仰头靠在车座上,右手盖住了双眼,一字一句的无力地说:“威斯曼,掉头,去警局。”
剑桥三一学院,十点钟的新生会照常进行,只是取消了今天的校友演讲环节。卡曼教授倒了杯咖啡,对坐在对面的同事说:“狄里奥教授,吉姆·波顿是我教过的最出色的学生。”
“或许是世俗将他改变了吧。”狄里奥教授双手十指相对,感叹道。
“怎么说?”卡曼不解。
“这应该是一场由于复仇而来的谋杀。不过,我们还是去看看这场久违的新生会把。卡曼教授。至于你后续的疑问,我一会儿再给你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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