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齐,听说昨天花街有一个妓女被杀了。”约翰难得的在吃早饭的时候主动对莉齐开口。
莉齐愣了一下,平静地说;“看来庆典期间,花街那里的治安更差了呢。你干脆也放下那边的诊所吧。”
“你太多心了。不过我会减少去诊所的次数的。”约翰并不想轻易的因为一起治安事件而选择向莉齐妥协。
不过莉齐并没有说更多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身回楼上的卧室了。“那你多注意安全。”这是莉齐上楼前的最后一句话。约翰见莉齐如此的表情,有点困惑,不过想去花街的念头很快驱散了自己心中的薄雾,他果断地打扮好,拿着手杖离开了。
夏末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伦敦的每一片地区,约翰穿过花街,再一次来到了白教堂一带,他想再见到玛丽小姐。沿着大理石的墙缓缓地走着,约翰走到入口的位置,面对着这所并不是很高大的教堂,约翰一步一步地踩着石板台阶,走进了教堂。环顾四周,阳光透过充满图案的窗户打进来,正前方对着的十字架,一切到裹挟着圣洁的气息。走到台前,约翰看见了坐在右边长椅上的做着祈祷的玛丽小姐。他不太敢去打断玛丽小姐,特别是再看见玛丽小姐颤抖的肩膀以及眼角不断滑过的泪水时,他也开始觉得自己出轨的行为是多么的不堪。他就这样站着,像一尊石像一般,直到玛丽小姐的祈祷结束。
“约翰医生。”玛丽小姐的声音很低,但惊讶的语气还是完整的表现了出来,用手擦掉自己的眼泪,“您,您怎么来到这里了?”
约翰依然是绅士的标准微笑:“想过来走走,看到了白教堂,就走进来了。玛丽小姐,您刚才是在祈祷吧。”
“忏悔。”玛丽小姐清晰地说出这个词,之后,闪烁的目光停留在台前的十字架上的耶稣身上。“我要为我之前的行为悔改,我也打算去找一个正经的工作了。”
约翰默认地点了点头,之后随着玛丽走出白教堂,回到不堪的现实。
“玛丽小姐。”约翰叫住了准备告别的玛丽,“你愿意和我离开伦敦么?”约翰地突然袭击让眼前的女子愣住了,正当约翰准备为自己的冒失道歉时,玛丽恢复了以往的淡淡的笑,“对不起,这样不可以。”说完便转过身去,“再见,约翰医生。”
约翰在温软的风中怅然若失,自己妄图借玛丽让自己离开莉齐的决心更加坚定的想法已经破灭了。约翰有点迷茫,他骨子里的非绅士的做派与自己的绅士外衣不断地冲撞,烦躁与不安,患得患失已经开始折磨他自己了。约翰很失落,一顿一顿地回到了诊所,门上挂着的CLOSE挂板也没有拿进来。坐在椅子上,翻着今天的报纸,发现花街昨天的事件并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想来是花街这种地方,发生命案也是苏格兰场不爱操心的吧。不过花街这里很快就传出了各种对于凶手的猜测,凶手有人说是男的,有人说是女的,有人说是东欧流亡过来的,也有人说是皇室成员。对于这些猜测,约翰也只是笑笑。
即将迎来九月的时候,花街的民众也快淡忘了玛莎遇害的事情时,玛丽·尼古拉斯的尸体在白教堂附近的屯货区被拾荒者发现了。一个月发生了两起命案,事态的严重直接将民众的视线从庆典转到了花街。苏格兰场这下也坐不住了,上层很快下来命令敦促苏格兰场找出凶手,雷斯垂德警官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便加强了花街的治安巡逻。但至于如何抓到凶手,却没有什么线索。
由于花街再次出事,约翰也无奈将自己离开诊所的时间从10点提前到8点。毕竟现在的花街,8点夜幕稍稍落下,街上的人便迅速的减少,站街女们几乎消失不见。
莉齐这段时间很少在多问约翰关于在花街的工作了,看着约翰每天到家的时间都比以前提前不少,她对自己的成果倒是充满了成就感。“亲爱的,花街那里现在太不安全了,别再老去那里了。尝尝刚好的牛排。”莉齐将牛排轻轻地放在看报纸的丈夫的矮脚桌旁,关心地说着。即使丈夫每次对自己的话都不怎么过多的回答,莉齐还是一如既往的对约翰关爱备至。
花街的治安提高了,然而常年遗留的问题也使得花街到白教堂一带的治安即使提高也难以照顾到所有地区。9月8日,安妮·查普曼的尸体在自己公寓的篱笆丛里被发现了。花街迅速的陷入了人人自危的恐慌之中,而雷斯垂德所在的苏格兰场也终于发现他们面对的凶手,是一个为了杀害妓女,不惜冒险进入治安较严格的住宅区的恶魔。“你们真是饭桶!都他妈是一帮饭桶!“雷斯垂德愤怒的咆哮声回荡在整个工作厅。
雷斯垂德索性将离花街较远地区的警力全部投入到花街与白教堂一带,他已经被凶手惹急了。只是在9月30日,他彻底的经历了一次绝望。凌晨,在大批警员赶往伊丽莎白·史泰德被害的案发地时,妓女凯萨琳·艾道思被发现横尸在主教广场。前前后后一共死了5个妓女,雷斯垂德的上级,督察长汤玛斯·阿诺德开始对苏格兰场施加压力,让他们在一个月内抓到凶手。
然而雷斯垂德快崩溃了,如果告诉外界目前的线索都是凶手自己寄过来一些信件及被害者遗体丢失的部分,苏格兰场的社会公信度可能会降到冰点,甚至完全丧失。“这难道会是苏格兰场有史以来最大的污点么?!”雷斯垂德颓废地瘫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头发散乱,脚边散落了一地的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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