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瓦尔小姐在第二天上午九点时,接到了麦卡恩的电话。此时的麦卡恩已经坐在了公司的接待室。西斯瓦尔小姐很利索的从舒适的床上坐了起来,不是很情愿但又不得不结束自己的慵懒的早晨,打扮妥当便离开了家。
麦卡恩坐在豪华的接待室了,回忆着从进公司那一刻起一路上的情形,他觉得这个公司没有了吉姆·波顿这个主心骨,被收购也是迟早的事情了。这个感觉并不是毫无根据,多年的警察经验,麦卡恩看的出来这些员工的心已经不在工作岗位上了,或许是吉姆·波顿的下手们已经给这个公司的未来进行了某种规划吧。想到这里,麦卡恩突然觉得这件谋杀案会不会和企业之间的纠纷有关,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有动机的人物范围就比较容易确定了,不过他没有什么把握,况且这种为了方便破案而主动偏向某种臆断的作法明显是不可取的。索性还是坐在接待室等待西斯瓦尔小姐吧。好在西斯瓦尔小姐并没有让麦卡恩等待过长的时间。
“抱歉,警官先生,没有久等吧。”西斯瓦尔由于歉意而紧张的两只纤细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嗯,并没有很久。”麦卡恩笑着说,“带我去吉姆·波顿的办公室吧。”说着便站了起来。
麦卡恩跟着西斯瓦尔小姐很快就来到了12层的吉姆·波顿自己的办公室门口。
“这个门没有专门的卡是打不开的,不过吉姆对自己的下属并不是完全的不信任,所以我还是拥有他的办公室的门卡的,”西斯瓦尔小姐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色的卡,打开了吉姆·波顿办公室的门,“请进,警官先生。”
麦卡恩惊讶于吉姆·波顿办公室的装潢,清一色的纯白,这样一个白色的世界,任何其他的细微的颜色都会显得非常突兀,不和谐。“这张门卡除了吉姆自己,就只有你有么?”
“嗯,我想是的。”
“这样一来,觊觎吉姆·波顿成就的员工也会视你为最好的协助者,或者是最棘手的敌人吧。”麦卡恩径直走到吉姆的办公桌前,打开了电脑。
“不过除了吉姆意外,应该没有人知道我有备份钥匙,而且吉姆为了掩藏这件事,将很多公司的重要资料都放在的其他楼层的保密室,也有相关的高管负责。”西斯瓦尔解释。
“果然有密码啊。”麦卡恩开始逐个打开桌子的抽屉,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
“18991112”西斯瓦尔说出这样一串数字。
“进去了?!”麦卡恩将信将疑地输入这串数字,结果竟然成功的进入了。
“他连密码也告诉你了?”
“我不知道这是电脑的密码,我只是记得吉姆先生曾经在面试我的时候,问我你心中记忆最清楚是哪一天?我回答20060728,那天我18岁,我的父亲在给我买蛋糕的路上出了车祸。他对我说:‘那真是不幸,西斯瓦尔小姐。’我笑着告诉他我父亲并没有去世,只是住了半年的医院。后来面试结束的时候,他告诉我他记忆中最清楚的是1899年11月12日,但是为什么他却没有告诉我。”
“原来如此,那么我们来找找完整的家谱吧。”麦卡恩的两只手很熟练的在键盘上飞舞,毕竟麦卡恩在大学时期可是黑客高手。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麦卡恩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脸部肌肉终于松弛了,西斯瓦尔从他的表情断定他是成功了。
“找到了,吉姆·波顿在今年从电脑内删除的家谱数据。还是难不倒我这个昔日黑客啊。”麦卡恩很满意地点开了文件,然而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乐观,这一份家谱,和警方那里的一样,少了1830-1900年的人。麦卡恩很困惑,与其说困惑于吉姆为什么存了一张不完整的家谱,倒不如说为什么吉姆会删掉这份不完整的家谱。麦卡恩很快在脑海中得出一个的结论,就是吉姆·波顿当时已经知道家谱被人盯上了,所以他故意将这个家谱删掉,想骗过对方使用黑客手段的入侵。如此看,真正的家谱,只有凶手和死去的吉姆·波顿知道了。而现在吉姆·波顿被杀一案已经公之于众,凶手也不可能很快公布那份让吉姆·波顿费尽心思隐藏的家谱。线索又断了。想到这里,麦卡恩有些丧气。
“今天那个穿风衣的男人没有和您一起来?”西斯瓦尔对那个黑风衣的教授还是有点印象。
“哦,他今天在剑桥大学还要讲课,所以他说他会抽空去案发现场看看。”麦卡恩掏出胸前口袋的小本子,刷刷地开始记录什么。不过1分钟,麦卡恩站了起来:“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对了,你知道为什么吉姆·波顿这么喜欢白色么?”
西斯瓦尔小姐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因为白色感觉干净吧。”
“谢谢你今天的配合,西斯瓦尔小姐。”麦卡恩微微鞠了一躬,“我就先告辞了,如果您又想起了什么,请联系我。”
“是的,警官先生。”西斯瓦尔不经意地露出一个如痴重负的微笑。随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这间纯白的办公室。
在回苏格兰场的路上,麦卡恩掏出手机,想搜索一下1899年11月12日英国发生过什么大事件,可惜一点有价值的条目都没有搜索到。那个时候应该是吉姆·波顿的家里人遇到了什么大事吧,线索竟然就断了。想到这里,麦卡恩就浑身不自在,或许,回去找狄里奥商量一下,会有新的突破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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