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三十分,被第三道手机闹铃吵醒的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匆忙洗漱后从楼下早餐铺上胡乱买几个包子,边啃边冲进沙丁鱼罐头般拥挤的地铁,在其他乘客不满的目光中把半个屁股塞进满员了的座位上...
他依旧躺在青(万)春(恶)的(被)坟(窝)墓里,无视了高声尖叫着、仿佛在警告着他迟到会给他带来严重后果的闹钟。
因为,无论是被扣工资还是被辞退都不会再使他——一个在炼狱般的末世中生活了十年之久的男人心中升起半点波澜。
活着,多么美好的字眼啊!
他清晰地记得,昨天自己已经死了——是被丧尸咬死的。被腥臭的利齿撕咬着脖颈的剧痛成为了他生前最后的记忆...
但是此刻身下的软床、响个不停的闹铃、温暖的被窝、白墙上性感女郎的海报、百叶间透过的阳光...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提醒着他:他,重生了!
这个念头骤然浮现在他脑中,引起心脏一阵剧烈的搏动,周身血液叫嚣着涌向涌向头部...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呼吸粗重地抓起床头的手机——二月十一日!这正是末世降临的前一周!一周的时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大量囤积必须的饮食、药品、武器和汽油;意味着他可以将这个消息作为投名状透露给几个在会末世掌控大型基地的家族;意味着他能够将在前世欺他辱他的贱 人们清除干净(他暗自发誓:必要将曾经负我之人全部虐杀致死!);这更意味着,他或许有机会靠着自己对未来十年的先知,建立一个最强大的、属于他自己的基地!他会成为末世的霸主,各路高手皆为他所用,各色美女皆承欢他身下,大胸萝莉长腿御姐一个个不着片缕、娇喘媚吟又该是何等的诱人...
没等他激动多久,胃袋的悲鸣将他从美好的畅想拉回现实(他不可言说的蜜汁突起也随之疲软地低下了头)——对,在着手这一切计划之前,他还需要先好好吃大一顿,来满足自己压抑了十年之久的口腹之欲...
在花光了自己的存款和透支限额后,他将所有的储备物资打包好,开车(由一名货车司机被迫提供,死人是没有权利反对的)运回了老家。
他还记得,在末世开始的最初几个月内,陆续发生了数次大规模丧尸病毒爆发,而在一年之后病毒便失去了传染性,被丧尸啃咬也不会致病。相比城市,人口密度较低且对公共设施依赖更小的农村无疑更利于他避开被感染的可能。而且老家的青壮全部外出打工,留下的只有一干老弱病残,即使是他们变成丧尸,他也是不怵的。这也得感谢他那死去的老爹给他留下了这么一处宅子。这房子虽曾被他嫌弃土气难看,但却完美地秉承了实用性——高约两米的混凝土围墙将前后院与房子一同圈了起来,墙顶尖锐的玻璃碎片足以让侵入者望而却步,院子里除了一块因久未打理而荒废的菜地,还有一口提供水质清澈的井,更有着足以储备一冬食物的地窖...
他在这里住下,满怀对未来的憧憬和展望。
疫 情如约而至,缺乏战斗力的村子迅速沦为肉食者们的乐园。他对前来求助的村民们一概不予以理会,任凭他们变成丧尸,或是被丧尸活活吃掉。直到整个村子,乃至邻近的村子全部都只剩下丧尸后,他才不慌不忙地带上武器出门拿附近的丧尸们练手。
这天,他如以往一样去“清扫”那些在被他视为活靶子的丧尸,却看到两个娇小的身影被数只丧尸围攻。尽管她们剪短了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污脏得看不出原色,但他依旧一眼就看出那是两名少女。少女们挥舞着木棍极力反击,无奈体力有限,打死五只后,眼看就要落入被其余丧尸分食的结局,他忙举起土 铳 爆了剩下几只丧尸的脑袋...
接着,英雄救美的他顺理成章地向两人发出了邀请。食水耗尽、精疲力竭的两人没有犹豫多久就跟着他来到了他家,显然,她们并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果然上天待我不薄,这么快就送来两个后 宫!’他心中欢呼雀跃,面上却端出一副知心哥哥的热心模样,给两人端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盐水煮素面。这样的寒酸食物在末世之前连最抠门的村民都不会拿它待客,但已经数月难得吃到一顿热食的少女们却冲着汤面目光灼灼,垂涎欲滴地吞咽着唾沫。
他看着两人呼哧呼哧地吸溜着面条,心里有点不爽——年轻女孩怎么能吃相这么粗鲁呢?简直跟前世末日里那些粗野的老女人一样没教养(他自动忽略了自己早上还一边啃馒头一边抠脚)!但紧接着,他脑海中浮现出女孩们的是如何用形状姣好的粉唇紧紧包裹着,贪婪地用口腔吸溜着某种绝对不是食物的东西的美妙场景,他紧抿着的嘴角就和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一同悄悄地扬了起来...
作为“知心哥哥”的他怎么能放任可爱的乙女们散发着几个月没有洗澡的馊味呢?不然他可下不去手啊(划掉)!为了避免少女们太过排斥,他退出房间以示自己是个正(十)直(足)的绅(变)士(态)。当然了,为了防止小妹妹们在洗澡时不小心滑倒,“知心哥哥”当然是全程透过门缝默(暗)默(中)守(偷)护(窥)着她们啦~
当女孩们洗净一身污垢,从浴桶中走出来擦拭身体的时候,他却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饥渴,推开门板冲进了房间。受到惊吓的两人看着他, 尖叫着护住重点部位——“瞧,即使是敢于挥舞着木棍打爆丧尸脑袋的妹子们,在面对男性**裸写着侵略和欲望的眼神时,也只会做出这样无助的作态!”他轻蔑又兴奋地对自己说。她们这样窘迫又害怕的姿态非但没有激起他早就碎了一地的羞耻和节操,反而被视作了无声的邀请——正值花期的女孩楚楚可怜地瞪着他,水珠从湿漉漉的短发滴落,顺着纤细修长的脖颈一路没入了隐约透出的沟 壑,又滑向颤颤巍巍的腿间...
‘既然妹子都露了这样一副任君采撷、欲迎还拒的模样,我又怎么能辜负她们想被我酿酿又酱酱的渴望?’
于是他抓住最近的一个,粗暴地将她按倒在地,青春的肉体与坚硬的地面相撞,发出了充满弹性的清脆声响,激得他更加性致昂扬。另一个少女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救同伴,却被他一把甩开,脑袋撞到了桌角,软软地瘫坐在地上。他看着血迹顺着那女孩的额角淌下,嗜血地大笑:“哈哈,小sao huo急什么,等哥哥伺候完这个再来宠幸你!”
而被他压住的女孩极力反抗,他一时间竟按不牢她,险些叫她挣脱。“biao子!”失去耐心的他劈手一个耳光甩在了女孩脸上,巨大的力道使她的头被抽得倒向了一边,白皙的面颊上瞬间肿起一个通红的掌印。
这一耳光似乎很是奏效,女孩像是被他一巴掌打懵了,含泪的双眸闪了闪便垂下了眼帘,咬着唇放弃了挣扎。“女人就是要揍了才听话,不然一个个都矫情地蹬鼻子上脸了!”他得意地冷笑一声:“吃了我的面还敢不给我艹,真是当了biaozi还想立牌坊,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拉开拉链掏出那话,一边欣赏少女羞愤痛苦的模样,一边污言秽语地就要将他的欲念之源挤入通往极乐天国的幽径...正当他要得逞时,后脑却猛地传来一阵强烈的钝痛,使他不由眼前发黑栽倒在女孩儿身上。‘糟糕,忘了后边还有一个女的!’他气得在心里直骂娘。
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女趁机挣扎着将他掀开,连滚带爬地抓起因为撞击头骨而破碎的瓷碗碎片,又返身奋力将锋利的瓷片刺向他的喉咙...
他想要避开,但另一双纤瘦的手臂紧紧按住了他的头颅;
他想要挥拳,但另一对单薄的膝盖死死压住了他的胳膊;
他瞠目欲裂,嘶吼声却随着瓷片的落下被嗬嗬的喘息所取代...
瓷刃入肉发出裂锦般的声音,女孩神色癫狂,似哭似笑,她的嘴一开一合,似乎在喊着些什么...
而他已听不到女孩的怒吼了。眼神涣散的他知道自己大限已至,但心中的不甘却没有随着生命的流失而消退: ‘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的后宫不肯乖乖被我【消音】,说好的女孩子都会爱上强 奸 犯的呢?说好的妹子都崇拜暴力的强者呢?mlgb的臭【消音】,我要把她【哔】了再【哔】直到她再也合不拢腿像【哔】一样跪着求我【哔】!’
那个不肯好好按套路让他酿酿又酱酱的少女听不到他无声的呐喊,仍旧攥着瓷片凶残地挥动着双臂。她的手握得是那样紧,以至于尖锐的棱角都陷入了细嫩的皮肉。但她毫不在乎掌心的疼痛,疯狂地一下又一下地将锐器戳入他致命的弱点。薄薄的瓷片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不过数十下,就折断在了他的喉间。少女却不肯就此停下,失去利刃的她用人类最原始的武器——牙齿和手指,狠狠地撕扯着早已被戳烂的伤口,试图扩大创面。随着她的动作,猩红的热血争先恐后地从被狰狞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星星点点溅在了女孩掌印未消的脸上,竟显出几分红梅映白雪的诡异美感...
谁也不知道这场搏斗持续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小时...
直至余晖落去,闪烁的繁星再次装点起低垂的夜幕。
高大的落败者死不瞑目地躺在自己的xue泊里。
柔弱的胜利者们相拥而泣,庆幸着自己再一次逃脱厄运。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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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勇欲成千秋业,奈何命薄身轻似鸿羽。
男儿性淫逞暴戾,怎料娇娥杀人不留情。【注】
【注】 仇圣《男儿行》(1995-1996年写于山东大学)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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