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初年,中原未靖,外逢边衅。渭水便桥之会,颇似西汉白登之围。然白登在平城,边塞也。泾阳在关内,距长安只四十里,腹心也。以此观之,突厥之盛,唐之危弱,更甚匈奴与汉。至于后来突厥遇大风雪,牲畜冻馁,百万之众遽然离散,可汗为副将张宝相所擒,天佑唐人之幸也!
太宗征高丽,高宗攻新罗,耗废广大而无功;倾天下以谋一郡,竟不能克。高宗卧病,突厥、契丹等叛。契丹小国也,妇女老幼不过十万人;大将军王孝杰所率之兵,几等其全族,竟败死于是。
武太后崩,中宗以金城公主和亲吐蕃。中宗崩,睿宗未战而予吐蕃河西九曲之地。及至逆贼李隆基受禅,吐蕃与唐相攻,西域之属三易。隆基遣将高仙芝攻大食,亦败。
天诛独/夫(注:指李隆基),吐蕃竟克长安。恃西汉之强以凌于大宛,因其路遥,尚有赫赫之功。逻些(今拉萨)距长安近六千里,则吐蕃能克长安者,可知其难也。唐攻六诏,亦不能克。
故方其盛时,四方英雄莫能与之争;及其衰也,天子五弃京邑而走,不亦悲乎?”(——司马德昭,于新朝共和三十九年正月)
新朝共和三十七年,郑伊之女郑林枫继任大司徒,上议院拟授前大司徒郑婉 丞相位,郑婉辞让,改左昭仪(注1)。
次年春,郑林枫表(注2)光禄大夫(注3)上官海棠为征西将军、秦州刺史,都督关西诸军事;表益州刺史杨柳心(上官海棠长女)为龙骧将军、凤州刺史;表魏州刺史司马德非(司马恢次子)为强弩将军、雍州刺史;表并州刺史王峮为积射将军、岐州刺史;表梁州刺史荀立为轻车将军、华州刺史;表凉州刺史曹安民为讨虏将军、灵州刺史。
六路大军于小满(注4)誓师,开赴关西,讨叛贼李自岷。激战半年,入冬,杨柳心 许诺 麾下将士进城过年,果于腊月二十八破咸阳。三日后,上官海棠于陇西生擒李自岷。此役,上官海棠以功授太尉,杨柳心授骠骑将军、开府仪同太尉。
战后,司马德非上表称不舍家乡父老,辞强弩将军、雍州刺史等职,还任魏州刺史;改以功荫其弟司马德昭为太史令(注5). 郑林枫命太史令 注《旧唐书》,考证武太后(注6)施政得失,以为今人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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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依汉制,“皇后位无所视,爵在诸侯王上。昭仪位视丞相,爵比诸侯王。” 共和十九年,大司徒郑婉、司空谢誉、齐州都督王睿 等,联名上表,加尊 前大司徒献容为皇后。十八年后,郑婉被尊为左昭仪,有仅次于献容皇后之意。
注2:表某某为某某官,是上表天子(或议会)举荐某某为某某官的简略说法。前一种(上表天子)用法参见《三国志》。后一种(上表议会),如果是较小的官,郑林枫作为大司徒可以直接授予,不需要上表。但是较大的官,需要上表举荐,形式上由议会授予(但实际上很少有驳回的情况)。
注3:光禄大夫,文散阶从二品,无具体职务。共和三十六年,上官海棠因事获罪,被大司徒郑婉免去卫尉(从二品)之职,改授光禄大夫,赋闲在家。
注4:小满,二十四节气之一。此时我国北方地区麦类等夏熟作物籽粒已开始饱满,但还没有成熟。
注5:这事简单来说就是司马德非作为破秦的六路大军之一的主将,本来有功,应该升官,但是他不想升,就把军功“让”给弟弟,所以他弟弟升官。
注6:一般来说,对于已故的(尤其是年代久远的)太后、太皇太后,在正式(学术)用语中单独提及时,都称为某某(其夫的尊号)皇后,而不称太后。共和十九年,郑婉 尊献容为皇后时,下令此前所有朝代的皇后一律改称元妃(凡有误称元妃为皇后者,论以通匪之罪),以示献容皇后独一无二。因此武则天(在新朝)本应该被称为武元妃,或唐高宗元妃,或则天大圣元妃。(如果她没在遗诏里为自己去帝号,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但是因为她是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女皇帝,所以称她为太后,显得比元妃好听一点儿。
交代一下背景,司马德昭为什么要注唐史,上官海棠怎么去的咸阳,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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