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将入相

作者:清泉 | 发布时间:2018-07-10 12:00 |字数:1337

    第一师于洛阳庸关县组建时,名义上辖四个步兵旅,实际只有三个,因为第四旅都是李迷 招来的关系户,并不能作战。开赴上郡之前,在沈星采(韩龙煤号)的赞助下,第一师扩编至四个步兵旅又一个骑兵团。一旅辖八千人。乘船行军至上郡后,上官海棠命丁大力、张彪、上官仁贾 各帅一旅,屯于雕阴县城外。数月前李自岷围攻上郡时,张彪 为雕阴县尉。之后虽撤回洛阳休整,朝廷及魏州 并未罢免张彪 之职,故此时他仍是雕阴县的最高民|政长官。

    韩龙煤号上下都是商人,本难保密,加之勘探、化验等事牵涉甚多。雕阴县之煤矿,早有传闻,然不知储量几何,是否容易开采?今日真相大白,必是储量极大,且易开采,否则何须三个旅二万余人镇守?

    胡菁 接替上官仁贾,执掌驻于冠军县的骑兵团。上官海棠、李迷 等人入城时,郡尉司马德师于城门外迎候,长揖请罪道:“上郡被围,全城百姓有倒悬之急。将军帅兵来援,功德大焉。下官本该出城三十里相迎。又虑强敌在侧,遂不敢擅离职守。”

    上官海棠心想,第一师到雕阴县时,李自岷便已解了上郡之围,其前锋南撤百里,何谈强敌在侧?必是司马德师畏敌如虎,不敢出城。遂宽慰道:“本官为上郡太守时,李自岷派兵围攻。郑大人来解围,我便撤回洛阳休整。如今上郡又被围困,郡尉麾下战士必很疲惫,我既已帅兵赶到,你可随时率部返回河中休整。”

    数日后,传来消息,李自岷已接了朝廷的旨,郑婉和钦差使团返回洛阳。

    上官海棠到了冠军县,原来的上郡太守府即改作将军府。下午,她正坐在书房,忽然胡菁来见,在门口跪下大呼:“贺喜大帅!不日可开府建节了”,胡菁一边说一边递上一份奏折的抄本,“翰林院掌院大学士、卫尉郑婉 为主公表功,举荐主公为河西牧马使。”上官海棠现职骁骑将军,秩从三品,与牧马使相同。不论前雍还是新朝,皆无重文抑武之说。既然并非升迁,之所以值得庆贺,是因为作为武将率兵驻防一地,理论上不能干涉当地民政。上官海棠兼任上郡太守,且冠军县本就是她封侯的封邑,情况特殊。但是一般而言,民政上的事,若魏州刺史司马恢下了令,她不能不听。若上官海棠为牧马使,与刺史同阶,便有了对抗司马恢的法理依据。

    郑婉回到洛阳,献容以她出使宣抚雍州功不可没,欲擢为东阁大学士,出将入相。大学士秩从一品,在都督之上。郑婉上表固辞,不愿官阶超过父亲。献容嘉其纯孝,遂改授翰林院掌院大学士(正二品)。时翰林学子多鄙视郑婉不学无术,以武功得官,又曾用诡计诬告陷害前御史中丞魏文新。郑婉自然不会真的去翰林院当值,这个掌院大学士对她只是虚衔。她的实职仍是卫尉、禁军统领。

    上官海棠正在读郑婉奏章的抄本,李迷也来恭贺。上官海棠说:“郑婉举荐我为牧马使,兼西河守。你是牧马副使,判上郡太守事。当初我举荐你为户部主事(六品),你还未到京城上任,就被张亮弹劾,罢为庶人。如今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大帅所言极是。郑婉还举荐张济(张亮之侄) 为上郡主簿。臣将来与他同衙共事,自当和衷共济。不过牧马使秩从三品,老大人(注:指上官腾)为候补兵部侍郎、判陕郡太守事,秩正四品。主公是否上表辞让,以显孝心?”

    “若弄巧成拙,当如何?”上官海棠问道。

    李迷分析,“郑婉之所以举荐主公,即是为了对付司马恢,故轻易不会放弃。主公有兵在手,且饷源不受地方掣肘,牧马使之职,不过虚名耳。上表让官,亦能得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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