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骁骑中郎将、近卫第一师暂编第一步兵旅代旅长丁大力,报告将军,近卫第一师应募壮丁二万人,现已募齐。列为六阵。请将军检阅!”
上官海棠微微颔首,示意可以开始。
“报告将军,暂编第一步兵旅,集合完毕。应到五千人,实到四千九百九十九人,缺勤一人。”丁大力所部,是为第一阵。
“报告将军,直属警卫营,集合完毕。应到五百人,实到五百人!”胡菁 所募,是清一色的女兵,英姿飒爽,队列整齐;荷枪实弹,在校场上迎风而立。
“报告将军,暂编第二步兵旅,集合完毕。应到五千人,实到四千九百九十七人,缺勤三人。”暂编第二步兵旅代旅长张彪报告道。
“报告将军,通讯营 集合完毕。应到五百人,实到五百人!”上官海棠曾下令,征募男兵,须择青壮健者;女兵,凡自愿入伍者,一律接收。其中体质达标者编入直属警卫营,体力较弱者编入通讯营,负责操作电话、电报等。胡鉴茹为代营长。
“报告将军,暂编第三步兵旅,集合完毕。应到四千五百人,实到四千五百人。”上官仁贾所部,为第五阵。
“报告将军,暂编第四步兵旅,应到四千五百人,病假一千四百二十人,事假一千五百九十人,缺勤八百六十人,实到六百三十人。”李迷所部,为第六阵。
上官海棠见李迷所募兵丁,多为老弱,暮气沉沉,队列不齐,且请假、缺勤如此之多,正欲大骂。李迷低声说道:“下官有内情回禀。”上官海棠命暂编第四旅整队回营,其余五阵继续操练。
回到营房,不等上官海棠质问,李迷即解释道:“朝廷的圣旨,明谕第一师员额二万,饷银(每年)二百万(两/贯)。先付半数,以供募兵之费。然而下官到了户部,户部郎中言:‘银库之款项,已全部被兵部尚书鲍超支走,供禁军使用。户部如今无款可支。’
圣旨明谕,待成军后,饷银由朝廷、韩州、洛阳府各负担三分之一。下官去找郑潭,他一毛不拔,言必等朝廷先付六十六万,洛阳府才可付同样数额。下官再三请求,郑潭反而骂道:‘你们聚众三四万,占用民房为兵营,占用农田为演兵场,把庸关县搞得乌烟瘴气。这笔损失,我洛阳府找谁去要?找朝廷、兵部吗?还是从饷银里扣掉?’
下官再去荥阳,未见到郑大帅。倒是卫尉郑婉,什么没问,就给了下官十万现银,还说,你们练兵,关乎社稷。沈星采知道此事,你们找她借钱,五十万以下,绝没问题。下官考虑,先前借了沈星采一万金,尚不及偿还。若未到山穷水尽,似不宜再举新债。”
“唉,你说的对。”上官海棠叹道。“这前雍传下的恶习,实在是积重难返;办任何事,银子都困难。
所以你找了这帮人,他们出钱,咱们‘捞’他们出狱?”
“将军明鉴,这是洛阳府推官张济的主意,各地因而效仿。下官以为,要为练兵找钱,似已别无他法。”
“我知道了。我是第一师师长。这里面出了天大的事,也有我兜着,你们不用怕。”
“谢将军通融!不过下官找来的这些人,也不全是犯了事的纨绔子弟和江洋大盗。有一人,叫黄金莱,可能对大人有用。十年前,他是鄂州江夏郡漕帮的堂主(注:堂主是帮派中的小头目,不是帮主),带着几个人,砍伤了扬州都督的远房外甥。当时判了斩监候(注:类似死\缓),又改为流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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