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忽鲁模斯港附近,南方集团军第二军第三步兵师师长 韩州陈郡人 谢卫雍、军直属炮兵旅副旅长 凉州武威郡 贾羽,受第一步兵师师长 韩州荥阳人 郑安国 邀请,到师部密议。
二人刚到,郑安国下令卫士到门外戒备,然后大声说道:“吾等已陷入死地矣!”
谢卫雍 惊奇地问:“献容不是已昭告天下,新朝与泰西诸国无条件停战?即便和谈破裂,我军已与敌鏖战数十载,不分伯仲,何谓死地?”
郑安国说:“仁兄 难道不知?韩州与关西省交兵,克陕关,又收弘农、冯翊、西河、上郡 诸地。关西李氏 帅兵突袭居庸关,斩杀并州都督王良嫡子。王良 弟王显 已屯兵朔方,大战一触即发。齐州与冀州 又交兵于北海郡。
而今,国内已打成一团,无暇西顾。我等孤悬海外,前有强敌,后无援兵,粮弹稀缺,岂不危矣?”
谢卫雍 听后默然。
贾羽 从座位上站起,愤而言道:“忽鲁模斯港守兵不过两万人,其中半数是海军陆战队,无足虑也。敢请郑师长 派一侦察连 来我旅部,杀了旅长、参谋。待我控制本旅,即可炮击码头;二位各率所部,趁夜一拥而上,夺了此港,强租港内 诺奈德兰(注1)商船。大洋之上(注2),谁能挡我?从吴郡登岸,即可沿运河返回本州。”
“贤弟所想,与我不谋而合。扬州兵不敢与中原为敌,陆上不敢,海上亦不敢。
我等之敌,惟第一军(注:指南方集团军第一军)下辖之万余人。以有备攻无备,以二攻一,何忧不胜?”郑安国说道。
谢卫雍 见形势至此,已成骑虎,无法拒绝,只好答允共同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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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忽鲁模斯港附近炮声隆隆,驻舶港内的驱逐舰支队司令海军少将 扬州临海郡人 顾桐 打电话给驻防码头的海军陆战队远征师师长海军少将(注3)扬州义兴郡 周诚,询问情况。
周诚 回答:“顾司令,快让舰队生火(注4),这是哗变,不是敌袭;重复一遍,这是哗变,不是敌袭!”
“周师长,何以知之?”
“对方第一轮炮击,就打掉了友军的师指挥部、弹药库和煤站。我师驻地距友军 最近处不过五十步。对面一片火海,我师毫发无伤。若是敌袭,哪有这么巧的事?”
“周师长,既然如此,为安全起见,请你马上把师指挥部转移到舰上,以免被哗变部队误伤。”
“知道了。感谢顾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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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诺奈德兰,位于法兰克帝国北边的小邦国,在此战中中立。
注2:当时技术落后,普通战船和高速商船的航速差不多,而且距离稍远就看不见对方了,所以战船要在公海上追捕商船并不容易。
注3:海军陆战队虽是步兵(在岸上作战),但是军官授海军军衔,以显示隶属关系。不过沿海地方 多富庶,其民贪生而不堪战,故贾羽 言“海军陆战队,无足虑”。
注4:当时的军舰使用蒸汽机,燃烧煤炭驱动。开船以前,锅炉必须先 生火。因为要预热,生火有时要数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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