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平京的情况是,那天上午,东门警卫发现有人企图夹带武器进城。该人拒捕、反抗,双方交火。紧接着,城中的军火库发生剧烈爆炸,油库、粮库着火。
在平京开会的代表们听到爆炸的巨响,也知道出事了,顿时乱作一团。
会议在旧皇宫召开,警卫力量只有一个营(不能在城内设太多警卫,否则外州代表会怀疑是鸿门宴)。事实上,当时平京城内一共只有三个营的正规军,除了在皇宫的一个营,另两个分别在户部银库和参谋部。
皇宫警卫营抽出一个连 掩护龙泰德去参谋部,因为与外界联系所需的电台等设备在那。其余三个连 则留在皇宫保卫献容皇后和参会代表。
各州代表,尤其是远道而来的南方代表,多年未闻金鼓之声,都极其恐惧。
韩州代表郑桓这时候站出来说道:“大家先不要慌,乱兵应该是秘密夹带武器进城的,但是大炮进不了城,所以旧皇宫的围墙应该能抵挡一阵。各位的卫队估计正在赶来的路上。
在援兵到来之前,我倡议大家拿起武器自卫。
保卫新朝!保卫献容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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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崔列在敌情不明(不清楚敌方的确切兵力)、形势危急的情况下,仍临时抽调拼凑了两个步兵团又一个炮兵营,由崔英指挥,回援平京。
如果平京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崔列麾下的十个师就立刻变成一支腹背受敌的孤军,即便能挡住北面的敌人,也无济于事。
崔英率部赶到平京城下时,见近卫军四个旅 齐装满员,军容整肃地等在门前,而守城门的军官不准放行。
崔英想,“完了。
城里的部队人数虽少,却都是龙泰德的铁杆部下(除了守金库的那个营)。一定是他意图发动事变,先引来匈奴人攻击长城,吸引冀军主力,同时在平京城里猝然发难,扣押献容皇后和各州代表,包括自己的亲哥(崔玄)和表哥兼姐夫(郑桓)。
这样一来,因为有人质的关系,各州都不敢轻易反对龙泰德了。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如果自己的哥哥和姐夫都被推上城楼,骨肉亲情,血浓于水,无论如何自己也没法下令攻城,只能等父亲决断。反之,自己应该假装不知道亲人被囚,严辞要求开门。”
想清楚后,崔英下令炮兵就位,做好强行破门的准备,同时向城楼上喊话,只给对方十分钟时间,若不开门,则立即开炮。
大家都知道,城中兵力顶多三四个营,且无重武器,只要从外面轰开城门,四万余人(近卫军、冀州民兵、崔英带来的两个团)一拥而上,城中守军毫无招架之力。
巧的是,城门守兵在昨天晚上换防时 接到的命令是,严密提防冀军效仿郑婉(在洛阳的行为),发动事变,强行推翻合法的最高军事指挥机关(即三军参谋部)。
后来城中大乱,城门与上级的联系中断,无法接收新命令,所以不论是近卫军还是崔英,一律不予放行。
过了七八分钟,城门官的副手劝城门官:“如今城里大乱,四处起火,商铺民宅被焚无数,局面已失去控制。观之不似冀州军所为。
现在崔二小姐带着重炮要求开门,咱们在接不到上级最新命令的情况下,直接拒绝,恐徒增伤亡。
弟兄们都是军人,倒不怕死。只是如果没死在敌人手里,反而因为通讯中断造成的误会,死在自己人手里,冤呀!再说,大家都是冀州人,同州同源。事急从权,还是开门吧。”
城楼上的几名军官商量了一阵,最终决定开门,“冀州人不打冀州人”。
进城后,近卫军四个旅按事先的预案(近卫军常年驻扎在城外兵营,所以对于紧急情况下如何接管平京的城门、城墙早有准备)守住四座城门。崔英率部直奔旧皇宫,解救献容和哥哥等人。冀州民兵负责在城中肃清纵火的歹徒。
崔英见到献容,了解了一下情况,才得知今天上午事端突起,龙泰德并无准备,狼狈前往参谋部,应该不是他的阴谋。
平京城中的局势稍定,前线的形势又进一步恶化。
郭效通的第一师被打垮,他下令砸毁师部电台(那个时候因为技术落后,电台笨重,运输很费劲),把炮台上的重炮全都推下山涧(以防被敌缴获)。
郭效通亲率残部约千余人向南撤退。此时第十师还未赶到,长城防线被攻破。
郭效通率部脱离战斗后,与幕僚、参谋们商量,自己未得上级军令,私自撤退,将来会不会军法处置?
这时一名幕僚建议,我部应该撤往恒山。该地山形险峻,易守难攻,而且山顶上是恒山庵。将来一旦有人问责,我们可以说是率部转进恒山,护卫宝刹。绝非溃退。
恒山掌门定慧师太承咱们的保护之情,也会帮忙斡旋。此事必然不了了之,府君(指太守)毫无罪责。
郭效通在率部撤退前,除了发电告知上峰崔列,还告诉了昔日在军校的同学,大名府少尹兼第五师师长符金湛。
符金湛收到消息,立刻召集参谋商议。
符金湛提出:“郭效通麾下的第一师与我师编制相同,都是齐装满员的整编师,辖步兵一万,有轻重机枪八百余挺,速射炮、山炮近百门,中等以上口径火炮三十六门。
匈奴的所有部族加起来,中等以上口径火炮有三十六门吗?匈奴的骑兵多,马快,是其所长,但攻坚是其所短。
火力悬殊如此之大,且我军还可依靠工事、堡垒。若对面真是匈奴人,绝无可能攻破郭效通的防线。郭效通和我是军校同学,他见多识广,并非纸上谈兵之辈。
以我之见,必是关西李自岷派遣大军,穿过并州,沿途昼伏夜行,避开官道、城镇,以致无人发觉。若是关西军,且带来了重炮,只需三万人,破郭效通部甚易。”
须知,此地在并州以东,而关西位于并州的西南方,二者相距数千里。在如此长的距离上秘密行军,不叫途经地方发觉,实在匪夷所思。如果是真的,可称得上是一军事奇迹,将来必载史册,被后世的历史学家、军事家反复研究。
虽然参谋们无一人相信,符金湛还是下令给韩州第六师师长贾和发报,就说郭效通在长城一带遇敌猛攻,全师溃散。贾和是聪明人,自会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我本来不想写太多打仗的内容,听说很多人喜欢看“建设”(种田?)。但是写着写着就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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