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跟着我了！”女孩停下脚步，转身略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你该出来了。”

    她的身后静静的，并没有人出现。

    朱碧文冷漠地等在原地，颇有点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但她似乎很确定自己的判断，并没有走开的意思。

    陆长姝从墙壁的拐角处走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干巴巴地站在那里。朱碧文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玩着手机，良久，她才抬起头来。

    朱碧文说：“你是学校刚来的实习老师？”

    “嗯。”陆长姝点头。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让我想想……”朱碧文收起手机，右手支着下巴，“我见过你三次。”

    “……”陆长姝有点惊讶于她的观察力，但倒也没有因此而太感到惊慌。

    “一次是今天早上在初中部的楼梯口，一次在食堂，还有一次在刚出校门时。”她将右手放下，两手环胸，直视着陆长姝，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长姝现在才真的感觉到了吃惊，本来被发现就已经是状况外的事情了，现在她感觉自己的思路有点打结，只好先试着说点什么：“其实我跟踪你是有原因的……”，她顿了顿，趁着说这句话的时间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我看到你和郑老师在一起……啊，不是怀疑你们谈恋爱的意思，我不过是一个实习生，你们谈不谈恋爱其实和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就是单纯的感觉有点奇怪。”

    朱碧文挑了挑眉。

    陆长姝接着说：“这种感觉在看到你们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越发强烈。你们……看上去像是一对典型的恋人，但我当时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又觉得不是。你们似乎是在互相引导着对方去做什么事情一样，我甚至感觉，你们是在彼此博弈。”

    陆长姝说完，抬眼看向朱碧文。

    朱碧文低着头，思索着什么似的，估计她也在心里权衡着是否要把自己掌握的信息透露给一个还不知根知底的跟踪者。

    一会儿后，她再次开口了：“郑泽承是个变态，他控贫乳。”

    “啊？！”

    “我不是那种喜欢任意评判别人隐私的人，而当遇到一些自己无法理解的癖好时，我一般也尽可能的去宽容和理解。但这一次不同，郑泽承曾经因为自己的喜好任意玩弄她人，甚至差点强迫别人拍下被他玩弄的视频。而我之所以跟他走的这么近，是为了报复。”

    陆长姝趁机瞄了一眼朱碧文的胸口，一马平川。

    她问：“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这些证据，那为什么不去报警？”

    朱碧文说：“他这个人很小心，也很会控制自己的欲望。在真正找到别人的弱点之前，是不会轻易和自己的对象发生肉体关系的。我至今还没有掌握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以什么理由来报警呢，有人被他玩弄了感情吗？”

    陆长姝想了一会儿说：“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