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懒洋洋的都是爱’,送的九君抱枕,祝你生活愉快】
秦淮并没有赶去村子吸‘精’气,如今去也是寻死的份。
为今之计是赶快达到化形,然后去征服一个国家,这显然时间紧迫而又万分遥远。
一个月四天,这是余下的时间,不致让她绝望的时间。
“树上的叶啊,绿啊绿,地上的草啊,油啊油,我的马儿们快快走!”
颇有节奏的歌腔回荡山峦,宽敞的泥地运道上正行驶一辆辆马车。
马车不同于人坐的马车,矫健高大的马儿哼着鼻子,拖着一辆四轮运货‘车’,车没有围栏,以木头制造,堆放一箱箱大木箱子,那困绕箱子与车的麻绳是唯一固物的设施。
而清脆悦耳的歌声是从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传来,这辆马车没有装货物,但是载着一群人,唱歌的是其中一位少女。
少女14岁左右,面容稚嫩清秀,一头长发被灰发带束起,额前两缕碎发顺着侧脸垂至下巴,随着风吹过,飘飘荡荡,一身简单的粗麻布衣裹着娇小麦黑的身体,双腿盘起,手托下巴,嘴里叼着草,随意不羁,身体前后一颠一颠的,歌声却是很平稳。
相同年纪的浓眉小眼少年拿着马绳,双腿一夹着马腹,不满的嘟囔: “宛瑜,别唱了,小心又惹来蠢土匪,虽然我等不惧,但也未免太耽搁时间。”
“虎子你说什么呢,”少女一抬头,鄙夷的看着少年,一拍身旁木板,皱眉道:“你怕就是怕,身为江湖儿女就要有胆气,反正谷主又不急,我们慢慢赶,土匪来了就杀,正好为乡里乡亲们除除害!”
“宛瑜”中年男子神色严厉,沉声斥责道:“那些满是花花肠子的书生著的书可是迷了你心窍?忘记为父教你的道理了?”
少女顿时就像焉了的茄子,耷拉着头颅郁闷道:“不,宛瑜没有,谷主于我们有再造之恩,最是重要,旁的如何,首先得完成谷主交代的任务……”
未等印宛瑜继续如同念经一样念叨,驭马的少年虎子急促的声音便传了来:“各位快看,前面有个男子拦路。”
印宛瑜顺着虎子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体型均称高大的青年站在道旁草地上,单手拦车,竖着个大拇指。
中年男子一抬手,嗓门非常大的说道:“停车……”
车一个接一个停了下来,架马的驭手们都不约而同将手伸向腰间,那里寒芒微烁。
这一瞬,无人有多余的动作,氛围压抑,带有一触即发的危险感。
青年面容干净英俊,一身白色丝绸,绣有灰色藤蔓,腰间吊着青绿翡翠,在阳光下为腰间的藤蔓绣纹映下绿芒,为其添了分绿的生机。
微笑,抬手,抱拳超前一拱,温文尔雅道:“诸位午好,在下秦淮子,巧过此处,相遇即为缘,搭个顺风车可好?”
明显身为首领的中年男子上下将秦淮子打量番,也扯出个微笑来,并不急着回应,而是一摆手道:“雏儿。”
听此,显然身为武功的驭手们也便纷纷松下想要握刀的手。
“顺风车?”印宛瑜一字一句咬着,这话新奇却不难懂,便一拍手笑嘻嘻道:“第一次听说,有趣有趣。”
略显孔武有力的粗壮男子也笑了笑,身体微向前倾,调侃道:“阁下可知,车该怎么搭?”
秦淮从‘宽袖中掏出一两白银’,看也不看扔给了粗壮汉子。
粗壮汉子愣了下,像被秦淮的阔气吓到,随即眯着眼咬了咬银子,深切的感受到硬度后,客客气气道:“阁下上来吧。”
粗壮汉子像也有几分份量,一发话后谁也没说不。
一两白银相当于一吊,一吊钱就是1000文钱,一文钱相当于现代1块钱,一两白银就是现代人民币1000元钱,可以想像一个土豪去坐公交的时候,随意的洒出一千块的模样。
秦淮眼睁睁看着粗壮汉子笑眯眯的将灰呼呼的石块揣进怀里,便微笑着一撩下摆,动作优雅的‘走’上车。
如果破开这简陋的幻术看,便是一只银毛的小狐狸跃上了车。
印宛瑜也终于看清秦淮长什么样,那挺立的五官,像能荡漾出水的温柔眼眸,不禁暗自赞叹:“好俊朗啊!”
秦淮感觉到印宛瑜的视线,朝其自然的含笑点头。
难道他对我有……
印宛瑜感觉心顿时漏了一拍,脸红红的转过背,目光死死停在木板上,像能瞪出朵花来。
秦淮见此并不在意,一个单纯少女的花痴羞涩罢了,如果面对的是个丑陋的挫男,可能二话不说给踹下车了。
秦淮坐在晃的可以把人震散的马车上,‘尽力’保持风度翩翩的微笑,颤声问道:“诸位何处去?”
第一时间回答秦淮并不是粗壮男子,而是中年男子印刚正,“我等去往何处都不知,如此匆忙跟来,阁下当真大胆。”
中年男子语气有点凶,神色中不难看出满是质疑与戒备。
胸有稿低的秦淮不慌不忙的回答:“我做浪子许多年,家财无数只求仙,何处去我不知,但我知何处与我有缘,因此我道相遇即为缘。”
见秦淮气度不凡,遇狠不色变,是有几分胆气,当即半信半疑,可还是质疑道:“阁下一人出门在外,说游历许多年,总也有些武力,但我见阁下下盘浮虚,手掌光洁,可不是什么江湖人,这条大道偏僻,少有人居,若阁下当真一人风餐露宿,身上衣服怎的纤尘不染?”
秦淮爽朗一笑,“我说过,只求仙,我曾得过仙人点化,走了一条不凡之路,可此路虽大却并不平坦,我追寻而去,总也有几道仙法护身。”
“哦?”印刚正似信非信,抬臂朝天拱手一敬,向往道:“仙人可飞天……”
“可我并非仙人”,秦淮摇头失笑,翻手变出一块玉石,意味深长道:“我见阁下与仙也有缘,不如赠阁下一场缘?”
“这……戏法?”印刚正愣了愣,反复盯着银两看,有些不敢置信,联系所看所想,随即正色道:“ 若是真的,我想谷主会万分高兴……不知仙师愿意去否?”
秦淮看着这个原本气势狠辣的中年男子向自己小心翼翼的问,也只轻笑道声:“恰好,我也需游历四方,就跟阁下走上一遭。”
听此印刚正面上浮现喜色,下一刻却涌满了忏愧自责,头一低,双手抱拳一拱,声微涩道:“在下之前行径,当真鲁莽!也望仙师惩戒! ”
秦淮忙拍了拍印刚正宽厚的肩膀,无奈道:“我游历在外,并非娇儿,不用如此。”
秦淮如何不知,这男子突然改变态度并不是相信她有仙法,也不是不相信她有仙法,为了不恼了她,先装作信服,然后带去所谓的谷主身前,若是一点仙法也无,自然下场凄惨,若是有了仙法,他怎么也讨不了坏,她只想赠他三字‘绿茶吊’,真能装。
“叔父,怎的了?”
虎子突然扭头看来,见原本凶巴巴的叔父变得尊敬有加,觉的惊奇而又疑惑。
因为角度问题,与说话声音实在比马蹄声、车轮声小,他也实在猜测不出二者短短时间发生什么。
印刚正收起抱拳的手,扭歪去一看虎子,便怒声喝道:“看路,叔父何时教你行路如此随意?”
虎子低了低头,看了眼摇了摇头的粗壮男子,又看了看发呆的印宛瑜,干笑的道:“虎子知的,叔父莫气、莫气,架……”
粗壮男子也不说话,显得有些迷茫,刚刚……发生了什么。
若说虎子没听到,也算情有可原,印宛瑜没听到,神游天外导致的也勉强可说的通,但杜励这个习武长久,耳聪目明,盘坐一旁的男人也是一脸茫然,那就当真可怕了,印刚正心思转了转,最后放下了不该想的。
“我且说说我等此行是去前塘镇,补充好干粮后,便去如来谷,如来谷主莫风行,阁下或许没有听说过,不过我们谷主非常好客……”
印刚正细细的说着,除开前头,后面都是讲的废话。
这让秦淮想起这行人与自己幻术对殴前,也曾提过莫风行,也因为他们无心的一句,她才敢使用幻术,正大光明的出现他们的眼前,就算提出去如来谷,也毫不犹豫的答应。
之所以幻成男子模样,那是因为不管从初临此间见到的古代模样,还是男装女的穿着模样,无不告诉她,这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如果不幻作男样而幻作女样,终究不可避免惹来麻烦,有时候她真想感叹:该死的男女不平等啊!
记得一个时辰前她刚离开卓云的视线,跑到一条运道旁,没过多久就遇到这行人。
起初她变草木为匪,只为测试该行人是否有修士,如果没有,先魅惑了询问关于这个世界,这个国家的信息,问完了就吸掉精气。
未想,幻境中土匪刚吼了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大胆,我等是莫风行的运骑队,你等也敢劫?”
“莫风行?不认识”
“……当今公主绮罗零可否认识,她可是……”
“宛瑜,何说这般废话,看我梨花镖!”
“啊!”
绮罗零?公主?
莫说皇帝的弟弟妹妹了,就算是皇帝身旁的太监她都想扶持起来做皇帝,征服一个国家太难,征服一个皇帝容易啊,但让她跑去做个妃子……
除非她脑子残了,如果妖能进皇宫,那么天下早就大乱。
事实上无论仙、魔、妖、神,只要一切超凡之力都近不了天子脚下,更别说天子身边,这归功于人道并不算衰败,也可以说是天地的一种制衡,为了保存人生存繁衍根基的制衡。
当然让她去做人类的皇帝也不可能,强行做了不被天劈死也会被修士围攻。
所以做皇帝别想,这是古代,思想类似中国的古代,就算要扶持一个皇帝,也需要点血缘关系,根据现有时间,当前得知也就那位绮罗零适合。
如果扶持了一位史上第一女皇帝,这幅世界又该是何模样?
她很期待。
求报错别字,语病,错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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